沾俗务,以至于嫁入婆家,果真如姨母所说,连自己的屋子都管不好,难怪婆家人瞧不上,要拿捏她了。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又当着小辈的面,武夫人也不好太过指责,只是对徐梦竹说:“如今你们家都这样了,侄女婿还未受影响。想来李家人也都知道是因你的缘故。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吧?” 徐梦竹感激地道:“是的,多亏了姨母替惠惠撑腰。” 武夫人笑道:“一家人何需说两样话?不过有些话姨母仍是要提醒你,你是国公府的嫡女,李家如今又那样了,你更要把腰杆挺直了。还有,俗务也要捏在手里头。女人呀,还是要把家中财政捏在手里才成。哪有让婆婆打理的道理?难怪你婆婆不但霸你财产还要拿捏你。实在是,你也太不争气了。你母亲虽然说话粗暴了些,但道理却还是在的,你也该多听你母亲的话。别动不动就掉眼泪,女人的眼泪在娘家值钱,在婆家可不值钱的。” 徐梦竹连连点头,还表示:“多谢姨母指教,惠惠记下了。”语气诚恳。 徐夫人又是气闷不已,忍不住捏了她一把:“没良心的,我平时苦口婆心劝你,你都不听,还抵不上你六姨母一句话。唉,真是白养你了。” 这显然是拍武夫人马屁的,不过武夫人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又问徐梦竹,顾家送了多少抬的聘礼给李家。 徐梦竹道:“二十抬,大概三千两银子左右吧。” 徐夫人笑了起来:“我记得,威国公府当年聘娶世子夫人时,好像是八十八抬,两万两银子的聘礼吧。” 武夫人说:“人家聘娶族妇,自然是不一样的。世子夫人当年的陪嫁也是满丰厚的就是了。” 徐璐问:“不知李家给李小姐准备了多少嫁妆?” 一想到小姑子寒酸的嫁妆,徐梦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勉强凑够了五十抬,还是就着顾家送来的聘礼置办的。两位嫂子可有意见了,还多次与太太顶撞了起来。太太气得肝疼,却又不敢真拿她们如何。” 以前李澄昕实权在握的时候,李太太自然是水涨船高,如今丈夫失了权势,李太太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因自己侄儿打着丈夫的旗号四处欺男霸女,被人告发,李太太也赔了不少出去。加上随着李澄听失势,李家营收也越发不如前。李太太即没丈夫撑腰,又没银钱傍身,加上之前可没少给媳妇立规矩,早已被媳妇怀恨于心。如今风水轮流转,被媳妇爬到头上也是迟早的。 徐璐又问:“你家太太没再为难你吧?” 徐梦竹就笑了起来:“她哪还有胆量?不过心里却是无比怨恨我的。” 徐璐笑着说:“那倒无妨,量她也不敢拿表姐怎样,想来最痛苦的应该是她本人了。” 说得徐梦竹也跟着笑了起来。 徐梦竹又说了李家的近况,李太太彻底失势,不但丈夫厌恶,儿子不满,媳妇嫌弃,连带李晓英日子也不好过。虽然顾家仍然娶了她,但顾夫人对李晓英的印像已从喜欢到冷淡,李家上下也能感受得出来,自然也就无法再神气。 徐梦竹嫁到李家这么些年,日子还从未像现在这般舒心,脸色也长好了,身子也略微丰臾起来。穿着打扮上,也渐渐朝当家主母方面发展。话也比以前多了起来,说了婆婆,又说自己的丈夫李吉阳。 “……自从公公被罢了官职,夫君似乎就懂事了似的,也很少再呼朋唤友在外头大吃大喝,对我态度也好多了。我把屋子里的姨娘全都打发了,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比起峰表哥来,就又差得远了。”徐梦竹望着徐璐,羡慕地道:“峰表嫂才最幸福的,峰表哥对你可真好。不但那些姨娘成了摆设,就连表嫂怀孕也一直睡到正院里。唉,我却是没有表嫂这般好福气,能牢牢抓住夫君的心。虽说他现在对我好了,但我看得出来,不过是看在我娘家还有六姨父的份上罢了。” 徐夫人也笑着打量徐璐,对武夫人道:“还是做你的儿媳妇省心,瞧瞧小璐,养得白白胖胖的,这肤色比以前还要好呢。哪像有些女人怀了孕简直没法看。峰儿对小璐是真的好。” 徐璐心头不爽到极点,哪有这样过河折桥的?这对母女也实在是混得可以。 不过鉴于女人都爱攀比的妒忌心理,徐璐尽管不舒服,但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说:“小时候,我祖母就曾说我是有福气的。没想到还真让她老人家说中了,我不但有疼我的夫君,还有关心我从不拿我当外人的公婆呢。”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武夫人,诚恳地道:“比起别人家都要被立规矩的媳妇,我可真是幸运多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