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有人用板车拉回了张含玉父亲的尸体。说是下雨天路滑,张含玉的父亲不小心从桥上掉到河里淹死了。七岁的张含玉直哭的死去活来。 张含玉她们家是一外来户。当初张含玉的爹带着自己的妻子,两人来的京都城打拼。就跟咱们现代的北漂差不多。只有两口子在外面,混得好了,也许在京都城安家落户,也许等老了以后衣锦还乡。 这张含玉年岁又小,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老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亲人了。 古代,可不像现代交通这么方便。过年时,大家都买张火车票,就像候鸟迁徙一样,集体呼噜呼噜全部返乡了。年后又像蚂蚁搬家似的,大包小包拎着又出外打工了。 古时候人们出行,靠的都是十一路,用两条腿走的。条件好的买头驴,或者雇个牛车、马车代步。只有富贵人家才买的起马车,农村的偶尔能买得起牛车就不错了。 而且,那头牛又是犁地,又是拉货的。要不,人们常说最辛苦的就是牛呢!人家马可只干拉车的活儿,顶多让人骑一下。能骑的也是战马,宝马。要不然,人们怎么管现代的好车,起名叫‘宝马’呢! 古代的举人、秀才,进京赶考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做个生意一走就是大半年,主要是交通不方便。这要是过年回一趟老家一走好几个月,来回大半年,啥事也别干了。 通信也没有咱们现代的方便。那寄信也是高消费。那位说了捎东西不是有镖局吗?那都是富贵人家,才玩的起的玩意儿。现代咱们不是也有和镖局一样性质的押运公司嘛!这邮局不好好干,现在都快被快递公司挤兑的吃不上饭了。姐又扯远了,书归正传。 张含玉的家里住的是一套两进的院子。这主家一出事,只好由张含玉的奶娘,出面帮着办理了丧事。 本以为这奶娘是一个好心人。谁知道张含玉的奶娘早就贪心生祸害。其实,早就惦记这张家的家产很久了。就连张含玉的爹也是奶娘的娘家兄弟给推到河里淹死的。本来,奶娘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夭折了。大夫说她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了。 婆家人觉得奶娘不能给人家传承香火,便一纸休书把她给赶回了娘家。后来经人介绍才来的张家给刚出生的张含玉做了奶娘。可是,这奶娘一看张家的小日子过的不错。 就动了想改嫁给张含玉爹的心思。可是张含玉的爹怎么也忘不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只想好好把女儿养大,根本不没有续弦的打算。张含玉的奶娘不死心。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等了下来。 她总想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张含玉的爹就是块石头。她也要把这个男人给捂热了。这奶娘早就把张含玉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所以,对张含玉的照顾还算上心。 可是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也是一个很漫长的等待。直到张含玉七岁那一年,奶娘的娘亲兄弟欠了一屁股赌债。眼看着就还不上了。人家赌坊的人,声称再不还,就要剁掉奶娘兄弟的一只胳膊。 奶娘一看自己的兄弟欠的也太多了,就是把家里的房子和地卖了,也还不起赌债。最后,奶娘就把主意打到了张家的头上。这一等就是六七年,奶娘真是等够了,一个人能有几个六七年,她也觉得自己的青春再耗下去也不是事。 于是和她的娘家兄弟一商量,就干了这么一票。然后便想着完事儿后,远走高飞。七岁的张含玉一点也没想到,这个照顾了自己七年的奶娘,尽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这样,张含玉糊里糊涂的就被奶娘给卖掉了。转了好几道手。张含玉才被卖到了刘尚书的府里做丫头。 在张含玉站稳脚跟,慢慢取得了刘尚书一家人的信任后。有一天,觉得时机成熟时,忽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把自己的遭遇好一番哭诉。刘尚书夫妻一听就火了。直骂怎么有这样的刁奴,实在是太可恶了。都欺负到主子的头上了。刘尚书只是给京兆尹递一个话。 那京兆尹便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张含玉的冤情,用最短的时间,给查了个一清二楚。这也就是张含玉运气好找对了人。上面领导一句话,下面属下跑断腿。这要不是刘尚书出面,你要是让张含玉去公堂上击鼓鸣冤。这案子且查呢! 万一再遇上个贪官,再来一个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张含玉这案子还不定查到猴年马月呢! 京兆尹这么下来,一查也是巧了。奶娘姐弟认为卖了张含玉便万事大吉了。这两个大胆的贼人,还开了一个杂货铺子做起了小买卖。 就这样,奶娘兄妹以谋财害命之罪,给判了死刑。最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推到菜市口砍掉了脑袋。 被改名为春儿的张含玉,家里的财产早就被奶娘那对兄妹挥霍的差不多了。于是,她也没有回家。就这样留在了张府,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刘若琳的大丫鬟。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