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未见过这番模样的,如果是个男子,那简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 “她今天穿着高领衣服,又吓得缩肩拱背,我看不到她有喉结,但是她声音清亮,怎么听都不像男子。抱歉,让你失望了。” 然镜眉头紧锁,“那晚我远远瞧见幽闲和她隔着一颗枫树互换衣服,瞧不真切,回来后细细寻思,但总觉得那个身体不像是女人,挺拔平直,倒像是个少年,所以就想让你借机试试她。” “呵呵。”十方宽心道:“有些女孩子就是做了母亲也是一副男孩般平板的身材,幽闲三年前比蔷薇还平整呢。” “哦,希望是我自己多心了,否则。”然镜面色一沉,“她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幽闲身边。” “主上,属下有事禀报。”武信旋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卷书轴,“那人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 然镜接过书轴,展开一瞧,轻抿下唇,对十方点点头,“老师,您猜的分毫不差,果然是权相魏无离。” 魏无离,南焰国丞相,曾经辅佐先帝(也就是然镜他爹)铲除了众多外戚,将权力从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手中夺了回来,甚得先帝信任,先帝临死前昭告天下,将然镜的弟弟托孤给他,岂料魏无离摇身一变,从忠臣变成变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天子在他的“辅佐”下,越来越听话,越来越懦弱,整日躲在深宫里耽于美色和诗文,一半时间打发在诗书里,另一半时间花在美人身上。 十方,“魏无离总揽朝政,权倾南焰整整十七年,他的妹妹魏皇后掌管后宫的时候,嫔妃无法诞下男嗣,即使冒险生子,也都活不过足月,所以即使魏皇后去世已一年,她的亲子东陵王还是坐稳了太子位;如今陛下身体欠佳,最近频频传出昏厥的消息,魏无离要确保他的外甥东坐稳皇储的位置,肯定会权衡陛下每一个兄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在权力顶峰坐得太久了,最怕从云端上跌下来,对他而言,主上是个危险的存在,势必除之而后快。” 天色渐暗,寒气袭来,然镜默然了许久,缓缓道:“乌云遮日,暴风雪很快就要到了。” “然镜!十方!幽闲呢?幽闲在不在这里?!” 寺门外,顾念久风骚的穿白衣骑白马,停在马上疯狂的挥着手中登山手杖砸门! “佛门清净之地,岂能容得你如此放肆!”武信旋仗剑开门。 顾念久连滚带爬跳下马来,一头往门里钻,“幽闲呢?幽闲呢?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她!” 武信旋轻轻一推,顾念久腾云驾雾般,屁股向后凌空转体三百六十度加两个屈体后空翻,以标准的狗□□姿势落地,白衣若雪的他俨然一副折翼天使的模样。 顾念久不顾拍去残雪污泥,再次往门里钻,“我真是急事找她!方才我去红叶庵,她们都说她来红叶寺了!” 然镜听到喧哗,走出门来,“不巧,她刚才和蔷薇回去了。” “啊!!!我们居然错过了!”顾念久立刻抓住缰绳上马,岂料地面湿滑,他脚底一溜,一头栽倒在地。 还是十方和尚厚道,连连扶起顾念久,“诶哟,面皮都擦破了,小心些——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呀?” “这——。”顾念久神色很诡异,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只告诉你们三个。” 听闻和幽闲有关,然镜和武信旋屏退他人,一起围到顾念久身边。 顾念久深吸一口气,“今天我和一个扶桑商会的朋友喝酒,那个朋友在扶桑做过赏金杀手,他告诉我,扶桑国有个排名第二的杀手近几年没了踪影,叫做蔷薇,但是——他号称千人斩美少年!蔷薇,他是个男的啊!” 红叶庵,侧室浴房。 泡在大浴桶里隔窗看雪,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幽闲惬意的泡在热水里,所有的毛孔舒服的尖叫,水面上漂浮着泡开的各种干花,此时就像刚采摘下来般娇艳欲滴,幽闲掬一朵玫瑰在手,貌似在赏花,其实内心早就飘到今天和然镜赏雪的下午,他的怀抱真暖,比浴桶还舒服呢……。 正在发痴呢,一枚瓜子壳不识时务的飘下来,正好落在玫瑰花蕊中间,幽闲连玫瑰带瓜子壳一把扔出去,抬头看着蹲在房梁上嗑瓜子的怪物, “蔷薇!说了多次了!不准在我头顶上乱扔垃圾!今年奖金全部扣光!扣光!扣光光!” 蔷薇将瓜子揣进兜里,嬉皮笑脸,“你都泡了半个时辰,水都快凉了,总得轮到我了吧,你不是嫌我臭么?用完的洗澡水借我冲冲不过分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