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不定戒备万分。”近乎一针见血的帝王毫不留情的点出了她所有的变化。 “父皇……不是的。”靖安犹自强辩道,可是连嘴唇都在轻颤。 “太医局向我禀报了日志的事,阿羲,你在怀疑些什么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姐弟会变得那样亲,阿羲竟然会这么在意那个少年了呢。 “父皇都知道了,那父皇也应该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吧,宫中有人要害阿颜对不对!”靖安来不及为自己遮掩什么,就急急忙忙的向帝王禀告。 “阿羲!”帝王的口气变得颇重,喝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单凭一本日志你就开始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吗?证据呢?”直盯得靖安脸色发白,帝王这才缓和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让上次春宴的事吓着了,也让你三皇兄寒了心,可是宫中就是如此,楚颜他就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该是他自己面对的未来你再怎样忧心也是无用的。” 靖安低着头,被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无法告诉父皇她经历的一切,她所有的猜测在父皇他们眼里或许都是疑神疑鬼,她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外祖那边能从药渣里查出些东西来。 “阿羲,如果有一日……”灯火下,帝王的脸色晦暗不明,口气充满了无奈和试探。 “什么?”靖安抬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有一日父皇发觉楚颜不适合太子这个位置,废太子的话,阿羲会很在意吗?” “废……废太子?”烛台上的蜡烛灯花轻爆,宛如一声霹雳响在耳边,靖安的脑海一片空白,父皇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明明上一世从未提过的啊!废……废了阿颜吗?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呢? “父皇,是阿颜做错了什么事吗?还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事?”靖安几乎是惶恐的问道,父皇于她而言是如同高山一般的依靠,可父皇现在说些什么啊,是她听错了吧。 “只是说说,阿羲啊,父皇老了,想的事也多了,这万里河山也不是父皇想交给谁就能交给谁的,如果楚颜没办法成为万众拥护的明君,阿羲觉得父皇是应该换一个人还是以动摇楚家天下为代价将楚颜推上帝位呢。” “父皇,你有很多个儿子,但阿羲只有这一个弟弟。母家可亲是外戚,长幼可亲论嫡庶,这也是父皇教我的。”靖安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再镇定些。 “可是阿羲,别忘了,你首先是个公主啊。” 靖安永远都忘不了父皇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近乎无奈的神情,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直到很久以后,她看着父皇缠绵病榻,将一纸诏书交到自己手上,再次说出这句话时。才知晓原来有些责任是必须要背负的,无论你再怎样的不情愿,无论你的心中想的是什么,有些事情容不得你去做什么选择。 更深露重,月光皎洁,拾阶而上的少年一身月白常服却比月华更令人惊艳。 方到芳华殿前,殿门就缓缓打开,楚颜低头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来扰你皇姐。”帝王的脸上尚且带着余怒,叫楚颜心中微微诧异。 “听闻皇姐身子不适,这才前来探望。”少年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方才宣了御医,此时怕是已经睡下了。”帝位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年岁尚小却已有这样的姿容,依稀可以想见往后将出落的何等模样。女子过美近妖,何况是男子呢?自古以来太过出众的容貌从来都是祸胎,这少年就是凭着这样一副无辜模样惑的阿羲为他愁眉不展吗? “既然如此,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帝王的目光寒彻骨髓,少年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不愉,原来还是有那么多的阻碍啊,至少现在,他还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父皇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枚棋子已经不再是可有可无了,想用锋利的刀就要做好伤手的准备。 “等等!”帝王突然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