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狱?” “这……”陈氏迟疑起来。 “皇后娘娘,爹和夫君并不是无恶不作之人,如今是做了一些错事,臣妇不敢乞求爹和夫君毫发无伤的走出大牢,只希望能给他们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孙乌姿言辞恳切,她捧着一个大肚子,白着脸,沈盈枝态度温和了几分。 陈氏听孙乌姿如此说,杂乱无章的脑子里顿时有了头绪,她顺着她的话道:“盈姐儿,你嫂子说的是,你爹和你哥该受刑就受刑,他们做出如此错事,理应付出代价,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保证以后,以后他们两人定会汲取教训,不敢再为。” “娘和嫂嫂可知他俩所犯何事?”沈盈枝听罢,问道。 陈氏闻言,怔怔看向孙乌姿。 自从今早知道昌平侯一事后,她脑子昏的厉害,乱的很。 孙乌姿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摸了摸,小声道:“爹爹欺压百姓,霸占数百亩良田,至于夫君。”孙乌姿顿了顿,启唇道,“他看上一良家女,良家女不愿为妾,他便强占了她。” “盈姐儿,等会儿回去,我便让管家把强占的良田还给那农夫,至于那位姑娘,娘也会妥善处理,不让她吃亏。”陈氏忙道。 沈盈枝看了陈氏一眼,然后问道:“娘认为这样就够了吗?” 陈氏闻言一怔。 “那良田苦主因为年老体弱,被活生生气死,其子也被庄头管事殴打成重伤,不治身亡,而他家中,还有一临产妻子。”说到这儿,沈盈枝看了孙乌姿一眼,又接着道,“至于那位姑娘,本也是小家碧玉娇宠养大的,受不了此等侮辱,自裁而亡,她母亲接受不了这种打击,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她直视陈氏和孙乌姿二人,一字一顿,字字铿锵。 陈氏呐呐,忽然不知如何继续说。 孙乌姿期期艾艾,红着眼眶道:“娘娘,世子他是我肚子孩子的爹啊,你不也不愿意你的侄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吧,我知道这件事,世子有大错,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看住他,不让他乱来。” “对对,盈姐儿,他们纵使有错,也是你的父亲兄长,是你的亲人啊。”陈氏附和道。 沈盈枝皱了皱眉,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望向陈氏孙乌姿二人,又说道:“既然娘和嫂子关心自己的亲人,便也应知道,那些苦主他们也是有亲人的。” 陈氏全身一软,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脸色青了青:“你的意思是不帮你的父兄了?” “娘,当他们两人横行无状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沈盈枝淡淡道。 她不能帮,也不想帮。 如今扶嘉的前朝本就不稳,自温太妃被扶嘉打入冷宫后,温庭便有意无意在朝事上掣肘扶嘉。 昌平侯之事本就是他们咎由自取,扶嘉若是偏袒,必堵不住悠悠之口。 扶嘉一点都不在乎声名,我行我素,沈盈枝却不能不替他在乎,毕竟名声,有时也很重要。 思及此,沈盈枝叹口气,看向陈氏和孙乌姿,安慰了一句:“娘和嫂子放心,不管他们两人怎么样,也不会牵连你们。”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她自然要承担应该能承担的责任。 孙乌姿得到沈盈枝这句保证,垂下了头。 陈氏却炸了,再也维持不了贵夫人雍容大气的模样,猛地站起来,看向沈盈枝:“盈姐儿,那是你一母同胞的大哥,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大哥不过弱冠之年,若是按照大夏国法,岂不是要,要……,还有你父亲,他身体素来不好,大牢阴暗潮湿,他怎么能经的住。” 陈氏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呼吸因激动变得急促。 “盈姐儿,你必须要救他,没有你爹,就没有今日的你,你不能当了皇后就忘了你是哪一家的姑娘了。”陈氏的语气很不好,眼神冒着火,对沈盈枝不管不顾的决定,她不满又愤懑。 一边的阿陶听了,眉头拧巴。 沈盈枝心底微叹,她能理解陈氏心情,无论如何,那是她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夫君,怀胎十月的长子,如今她理智淡定,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