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上前来,替主子解下披风。 唐宁今儿穿的很素,很轻简,发饰也梳的很随意,不像在宫中时,不是流云髻,就是圆月飞天髻。 霍老三在看见唐宁出现时,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又看直了,直吸口水,好似很饥渴,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唐宁此刻是得意的,痛快的,终于能亲手抓住这个女人,好好折磨一番,也不枉她花那么大的价钱,请泅龙帮的人,干这一笔买卖。 “我胆子是不是很大,你不是都瞧见了吗?木香,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嘛,抓了你妹妹,稍稍要挟一下,你便就范了,如今沦为阶下囚,感受如何?可还舒服?”她虽是笑着说的话,但眼里与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恨意,还是昭示了她心中有多恨。 就在昨天,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现在动手,本想着等赫连晟出兵,不在京城再动手。 可是她派去找苗玉轩,回来之后,得到的结果竟然是,他带个丑女要离京。 他还说,即便要带一个人离开京城,也不可能是她,只会是木香。 与此同时,窦皇后也催着她与平尧王结闰。 可是得到的答案又是什么?平尧王竟然也是一口回绝。 听说,他书案上,长年摆着一副画,当时被差去的奴才,亲眼看见,他书案上画,分明就是襄王妃。 在那一刻,唐宁对木香的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她忍无可忍。 她已经等不及的要抓住她,弄死她,看着木香在面前,痛苦的死去。 木香不以为意的摊开手,“我过的好不好,你也瞧见了,待遇还不错,有酒有肉,还有暖炉,九公主一路披星戴月的,想必很辛苦,一起用膳吧!” 唐宁的一双凤目陡然间睁的老大,“霍老三,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让你抓她回来,不是让你请她回来当座上宾的,我给你的药呢?为什么没给她用,为什么她还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你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该好好履行你的义务,她现在这个样子,这算什么?” 唐宁快要气疯了,她这一路赶来,已经冻的快不行了。本以为能看见一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体残破不堪的女人。 现在可倒好,那本该生不如死的女人,竟过的比她还舒坦。 霍老三无辜的道:“这些东西也不是我准备的,我们几个醒来,也在外面躺了半夜,差点没冻死,至于你说的药,我醒的时候,想找,已经找不到了,有可能上船的时候掉河里去了。” 霍老三其实没说实话,他接了两家的生意,唐宁的目地,是要让肉票生不如死。 但另一桩生意,是要绑她上船,特别嘱咐,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所以,在钱没收到之前,他两边都不能得罪。 “一群废物!还好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你快拿去,给她喂下,否则,你们的佣金就别想要,”唐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子。 霍老三看着那药瓶,再看看一脸淡漠的木香,犹豫不决。 看来这两笔买卖,他只能取其一。 因为一旦伤了肉票,另一桩买卖,肯定就得毁了。 唐宁见他犹豫,咬咬牙,又道:“我再给你加五百两,我要她生不如死,只要你做了这笔买卖,马上就可以走,我的船就在外边,干不干,你可得想好了!” 唐宁顾不得去想,这艘船是怎么回事,也顾不得去想后果,她现在只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她活了十几年,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先是抢了她深爱的男人,接着又羞辱于她,将她一国公主的自尊踩在脚底,她如何能放过。 霍老三一听竟又涨了五百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哪怕在京城,五百两也可以买两座大宅子了。 霍老三一咬牙,“好,我干!”他伸手从唐宁手中抢过瓶子。 木香眸光淡淡的,“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有命赚,也得有命花,若是命没了,银子赚了也是给别人赚的,到时连给你烧纸钱的人都没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