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招手,由十人组成的盾牌手,即刻将盾牌架在他前面,严正以待,后面同样有一排弓箭手,拉弓上弦,而且他也不甘落后,箭头同时点着火。 众所周知,在船上玩火,那是很危险,很危险滴游戏。 因为船是木头做的,尤其是古代的船,都是木板拼接搭成。 又为了让船身经久耐用,船板上都刷了类似油漆的东西。 一旦玩火失手,分分钟都会烧起来,那火热,就算四周都是水,那也很难灭掉。 更别提,此时正刮着呼呼的东北风,只要一点点的火,就能迅速燃烧起来。 安平钰俊脸的颜色很难看,“你就不怕火箭会烧了船,你是想下河游回陇西吗?” “安平钰,你可要搞清楚了,现在要攻船的人是你,要毁船的也是你,难不成只准你攻打,就不准我反抗吗?反正要游水,也不是我一个,咱们一起,作个伴,也不错!” 苗玉轩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料定他不可能用火攻,烧了船,掉下水,有危险的可不止他一个,船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呢! 安平钰一嘴的银牙都快被他咬碎了。这个苗玉轩,把他的心思揣摩的一分不差。他的确不能下令攻船,苗玉轩死了不要紧,可他不能让木香那个女人有事。 正当他下令,要命人将火灭掉,转为登船进攻时,对面船舱里走出个人。 木香被掳劫来的时候,穿的是女装,可是那一件,来来回回的折腾,烂的不成样子,头几天在那房里杀人时,又溅了不少的血,哪还能穿。 于是她就找苗玉轩要了一套干净的,没有人穿过的男装,她自己动手改了下,把衣服改小了点,穿在她身上正合适。 长发也不再盘起,而是梳了个长长的马尾,用布条子高高扎起,束在后脑勺。 她这样的装扮,配上一张清纯,实在很新奇,叫人看了只觉得耳目一新。 清丽洒脱,风姿飒爽。 但是人家走出来时,却是一脸的怒意。 “你们吵够了没有,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想用火攻,我看你们是脑子进水了,脑子有毛病吧?” 她快气疯了,原本是不想理会这群蠢人的,可谁叫他们吵的实在太凶,太要人命了。 虽然明知他们不会真的用火攻,但是说说也不行,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他们可真逗比。 她跑出来这一通怒吼,愣是把几十人的场面,吼的鸦雀无声。 木香才不管他们是否愣住,她几步冲到苗玉轩身后,二话不说,抬脚便往他的屁股踢去。 哐当! 有人盾牌掉了! 哐当! 有人弓箭掉了! “喂,你这个女人疯了吗?你怎么敢踢小爷,”苗玉轩庆幸自己闪的快,否则这屁股绝对被她踢到。而且这个女人脚劲还那么大,使了老劲踢的,这是要废他屁股的节奏吗? 他转身躲开,木香的飞腿,又紧跟而至。 早都说了,她的近身格斗,那是招招取人性命。 特别是灵活度与柔韧度,苗玉轩被她抵近了,也只有被动的份,而无反的余地。 一脚未中,苗玉轩还没站稳,她的飞脚又来了。 木香的脚法越踢越快,苗玉轩也越躲越狼狈,越躲越无处可躲,他都已经站到船的围栏上了。 那厢木香一脚踢在他脚下的围栏上,他身子晃了晃,几乎就要掉下河了,幸而抱住桅杆,才免了掉下河的悲剧。 “你你你,你这个疯女人,别以为小爷真不敢对你动手,你再踢一下试试,看小爷不你十倍,百倍!” “还十倍,百倍?好啊,那我等着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