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看的出来,这老家伙,分明就是以退为进,故意的将军呢! 唐皇以安抚的语气说道:“爱卿何必如此,襄王妃还是孩子,你何须跟个孩子计较,再说,你那个外甥,是叫蒋荣吧,那年宫中设宴,你带他来过一次,朕还有印象,也是个胡混的小子,要说他偷了你的地契去赌,这样的事,朕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你也别多想了,输了就输了,小娃们的斗气,你不必跟着凑热闹,最近朝中局势紧张,你自然得留下,哪也别去了。” 蒋振庭似是很感动,给唐皇磕了一个深深的头,“老臣仍有错,辜负皇上的期望,老臣大罪!” 他一直说着自己有罪,那两名御史像是得了什么信号。 起身也跪到了护国公身边,“皇上,襄王殿下纵然因形势紧急,擅离职守,呻吟情有可原,但若长此以往,军中将士也效仿他,那以后这军队岂不是乱了套?” 另一人也惶惶然的道:“皇上,眼下正是议和关键的时候,万不可出一点差错,还请皇上三思,遣返襄王殿下早日回军中坐阵才是!” 议和的事,他们可都没放弃,即便中途搁置,那也不代表不可以重提,再说,护国公就是要跟赫连晟做对的,否则这朝中岂不是都要倒向襄王了吗? 他将太子,将皇上,将诸皇子置于何地。 赫连晟冷冷的看着那二人,若是他没记错,去年在京城中,曾经处理了几件案子,其中就有关于他们二人私吞银钱之事。 当时唐皇并未重判,只是罚俸三月,官降一品,此事便了了。 没想到,他们二人不仅不感恩,反倒恨上了他。 “谁说要议和,本王站在这里,身后是数万将士的尸骨,他们正从地狱里爬出来,看着你们,你们敢回头看吗?”赫连晟的声音也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冷的刺骨寒心。 那两人跪在地上,吓的浑身都在颤抖,明知他说的话,只为了吓唬他们,可他们也不敢回头去看。 蒋振庭早已站了起来,他倒不害怕,甚至是丝毫不惧,只用阴笑的眼睛,看着赫连晟,“是否议和,是皇上说了算,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此事太子也同意,议和对百姓好,对朝廷有利,你凭什么不同意,难道非要拼杀的百姓没有安度之日,便是你的意愿了?” “哼,护国公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议和对百姓有利吗?对朝廷有利吗?不过是对个别人有利而已,眼下战局已定,苍澜人已退了回去了,只要再给本王两个月的时间,定将苍澜人收服,抓住他们的部族首领,还怕他们不降吗?” “但是,若此时议和,他们必定以为南晋怕了他们,想通过议和来拉拢他们,乘机索要条件,割地赔偿都是有可能的事,既是如此当初为何还要战?我南晋将士的血,难道活该白白丢在荒漠之中吗?” 提到死去的将士,赫连晟异常激动,双眼赤红,拳头紧紧的握着。 从身体里迸发出的杀气,就连蒋振庭这等修为的人,都不免要心惊不已。 木香从后面抓他的手,抚平他心中的伤痛与愤怒。她了解赫连晟心中所想,三军将士,都是他的子弟,他一手训练出来,又是亲自带去打仗的。 哪个孩子不是爹生娘养,不血肉之躯,不是只有一条命的。 奇迹的,赫连晟的怒气在木香手心传来的温度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木香走上前,不再嬉笑,面色肃穆,“你们出于什么目地要议和,大家心知肚明,我的意见跟襄王是一样的,绝不议和,也许等不到两个月,很快关键的一件事就能做成,到时候,你们自然就明白了,皇上,您觉得呢?” 唐皇是睿智的,同时,他也是聪明的,“既是有把握就去做吧,苍澜人的性子护国公怕是不了解,也难怪,护国公长年隐修,想必是不知道苍澜有多贪婪,议和的想法,朕也就听听而已,你们都别激动,今日之事,到此结束,朕累了,都退下吧!” 他说累,倒也不是假的,吵吵了这么久,他这耳朵都疼了。 “遵旨,老臣告退了,”蒋振庭恨恨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哼了声,拂袖离去。 他都走了,那两名官员,怎敢不走。乘着襄王还没发火之迹,先告退离开再说。 唐皇最后摆摆手,示意木香跟赫连晟也离开吧。 木香走到门口时,回头去看唐皇,只见他疲惫的靠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额头,眉头紧蹙。 仔细一想,他虽居于皇帝的宝座,但更多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