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一见到赫连晟,怒不可遏的朝他招手,“你快来瞧瞧,这是个什么人,竟敢假扮太子,胆子也太大了,你快说,真正的太子被你藏到哪去了!” 唐皇此时扮足了一位慈父,好像真的很担心太子似的。 可是别人不知,他难道不知太子被人调换吗? 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演戏给别人看呢! 不止他知道,除了唐鑫,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这戏也就是做给大臣们看的。 最慌乱的时候过去了,六部大臣,以及匆匆赶来的护国公,都站在殿里。 除了唐焱因为身体不适,赐了把椅子坐着之外,其他的皇子大臣,全都是站着的。 几位朝中阁老大臣,看见唐皇生气了,自然是赶紧附和。 “此人罪大恶极,太子恐怕早已被他害了,皇上,赶紧将此人押入大牢,严刑拷问,兴许还能问出同党。” “是啊,此人面目可憎,一定是知道事情会败露,所以才事先将自己的样子毁了,好让咱们无从下手,皇上,定不可轻饶他,说不定,他还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呢!” “对对对,”这次说话的,是户部的尚书大人,老学究一个,牙齿都快没了,却不肯退位让贤,“刘大人说的对啊,他一定是个奸细,跟苍澜人根本就是同党,皇上,苍澜竟派人刺杀太子,根本是不把我南晋放在眼中,此等……此等大罪,皇上定要派兵剿灭苍澜,以慰太子在天之灵!” 护国公摸着胡子,老眼深深的凝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不附和任何人的话。 他都不说话,唐焱自然不会吭声。皇上的心思难猜,唐鑫性子急躁,所以他拖着唐鑫站在人群后方。 经过今日之事,唐墨像是又变了,或者说,他是蜕变了,变的沉稳坦然,遇事不慌不乱,处变不惊,天塌地陷也面不改色。 唐皇听完诸位大臣的话,也不急于开口,而是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唐墨。 唐墨会意,走上前来,气度非凡的看着那几个老家伙,面露不悦,“举兵讨伐,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此人虽然被抓到,但是尚未审问,你们怎知他就是苍澜的奸细?既然他能假扮太子皇兄,或许太子皇兄还在他手上,你们这般冒失,是要置太子皇兄的安危于不顾,你们就没想过后果吗?” 大义凛然,绝对是大义凛然。 说的很好听,但是木香却悄悄的,背对着他,倒竖大母指,给以鄙视。 明明知道唐昊已死,眼前这个人就是轩辕凌,还要睁眼说瞎话,他这演技堪比影帝啊! 唐墨这一吼,几个说的最欢快的大臣,再不敢吱声了。 当然,他用余光,也瞄见木香倒竖起的大母指,嘴角狠狠抽了下,转开头去,再不看她。 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要说的,难道他要说,太子早死了,是被皇上失手杀死的吗? 他想隐瞒,轩辕凌却不想,他吐出一口血沫子,嘿嘿的阴笑,“你们的太子唐昊,早就死了,现在你们南晋没有太子,哈哈哈!看见我身后这个男人了吗?只要你们几位皇子都死了,有些人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坐上那把龙椅,你们却不懂,却不明白,活该,活该啊!” 大约是笑的太过,气息不稳,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用一柄剑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但是他的一席话,却引起不小的骚乱。 尤其是在座的大臣,除了完全忠诚于赫连晟的那些人,还有几个老不死的家伙,他们的存在,好像就是要权势大的人作对似的。 哪怕赫连功绩再大,胜仗再多,也抵消不了,他功高盖主的威望。 所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看赫连晟的眼神不同了。 唐焱抬眸扫了眼赫连晟淡然处之的神态,又看了看唐皇,他没有发怒的迹象,便知道此事不能再提。 他不急,唐鑫却急了。有很多话,他苦于找不到机会说,现在机会来了,他怎能不把握住,万一失了这个机会,再想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焱见他似乎要冲出去,急的伸手想拦,却只抓住他的一截衣角。 “父皇,此人虽罪大恶极,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君臣二字,是君在前,臣在后,无论何时,做臣子的,都不该逾越规矩,襄王有功,这一点朝中上下,乃至南晋上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