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嘴唇,嗯……很有血色。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谢谢你!”祝伶实在没想到什么,只想到了道谢一种方式来缓解尴尬。 闻言,那男人的表情有了一点变化,他扯了扯嘴角。 很……邪…… 此地不宜久留,祝伶迅速退出了战场。 第二天,她在路上遇到了昨晚打架中的黄毛小哥。那黄毛小哥似乎是特地来等她的,看到祝伶走过来,就立刻跑了过去。 “小姐姐!”黄毛小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祝伶。 祝伶迟疑了一下接过来,一看……是和沈青那天买的一样的包装,里面的是——当家花旦,草莓水果奶盖茶。 “我们野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您道个歉,赔个礼。” 祝伶看着雪白的奶盖,出神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道:“你们野哥……” “什么呀小姐姐?” “全名是什么?” “卫子野。保卫的卫,孔子的子,荒野的野。” 卫子野……她在心里默念……果然,是那个“野”。 “谢谢你们。”祝伶礼貌地回以微笑,准备离开。 “等一下小姐姐!” 祝伶回头。 “我们野哥要我跟你说,女孩子不要那么晚出门,顺便还要我问——” “嗯?” 黄毛小哥换了口气。 “问你的名字。” 第6章 对视 祝伶回到家中,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今天的配音部分是几场非常重要的戏,都需要很强烈的情感表达,而这样的情感表达,靠的是成熟的技巧和置身角色的投入,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她平时都做的很好,除了这次。 祝伶很失常。 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口头失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令络腮胡面露惊讶的神色。祝伶试着继续了几句,完全就不入流,只好叫停休息一下。 她仰头灌了几口矿泉水,才稍微清醒一点。刚刚她脑海中不是剧情,也不是台词,而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画面,和那个男人身上涩涩的烟草味道。 “今天是怎么了?”络腮胡问道。 祝伶摇摇头,她低着头,柔软的指腹从矿泉水的塑料瓶身蹭过,指尖的高温稍稍被降下来了一点。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不冷静,竟然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影响到了日常生活。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卫子野? 好好听的名字啊。 给人的感觉干净利落,却又很有个性。怎么说呢,就像是这个男人该有的名字。 “休息一下,调整好了再继续吧。”络腮胡和善地笑了笑,他也能看出祝伶心中有事情,但既然祝伶摇头了,继续追问就太不合时宜了。 烦人。 祝伶被那个人的眼睛乱了心神。她用力捏了捏眼角前的穴位,弯着手指用骨节揉了揉太阳穴。她尽量恢复自己应该有的职业素养,打开了包里的文稿,用小声念的方式来促使自己精神集中。 过了一会儿。 “好了,开始吧。” 祝伶不知道自己的心烦意乱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要怪就怪那个人太具有吸引力了。她这几天尽量调整作息,因为怕想太多,把配音调到了下午。到了周末,她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正好碰上彭小莫约她的露天演唱会。 那天一大早,彭小莫就开始各种催促祝伶。祝伶上午一般都处在昏睡状态下,硬生生被彭小莫叫醒了三四次。 “姑奶奶,我真的记得。”祝伶睡眼朦胧,把眼前的头发拨开,无奈地道。 彭小莫在电话那头:“你别睡过了啊!晚上八点半!” “不会的,我快被你玩得半条命都没了。”说完,祝伶手机一丢,继续开始睡觉。 卫子野到了下午两三点才起来,写歌到了天黑。他住的地方离祝伶很近,一站路的距离,就到了乐队其他成员住的公寓。 他原来也是和乐队成员一起住,但后来,他就一个人搬出去了。问他为什么要搬出去,他也只有只言片语,大致就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扭开锁,打开公寓的门。平时训练的地方在地下室,地下室很便宜,也空间很大,就是灯光不好,总是昏昏暗暗,阴阴冷冷的。 卫子野以为一个人都没有,直到走进去,他看到沙发上正在看手机的沈鸥。卫子野皱了一下眉毛,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把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面。 听到声响,沈鸥抬起头,看到卫子野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