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当年已经抛下了我,那你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吗请问?我凭什么要在意你是死是活?” 路雨似乎早已料到,并拿出了一张照片。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照片?”祝伶语气带着怒意。 “你家?小伶,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已,是个什么家?”面前已经年老色衰的路雨穿着俗艳不堪的套装,朝着祝伶冷笑。她将照片翻到反面——沈晓晨住处的地址,清清楚楚写在上面。 “你找抛弃你的男人去要。” “祝国盛?他已经被关进大牢了,我亲爱的女儿。” 那天,艳阳高照。 却好冷。 和这个晚上一样的冷。 祝伶站在黑夜里,手机惨白的灯光打在她的的脸上,五官呈现着落寞之意。她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名牌包图片,下面有着价钱,她将钱打了过去,再也不想去看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任何消息。 祝伶翻开通讯录,找到了沈晓晨的电话,打了过去。 “妈……” “祝伶?都这么晚了我为什么还能听见你旁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街上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哦。”祝伶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沈晓晨似乎听出了祝伶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沮丧,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祝伶顿了很久,艰难地一字一句吐出来:“那个女人,找我要钱。” “……”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沈晓晨自然知道祝伶指的是谁。 祝伶握紧了拳头,将手机死死地贴在耳朵上。 “祝伶啊。”沈晓晨突然说道,“不要再‘女人’‘女人’的了,她是你的妈妈,你们身上有着同样的血——” “可她曾经那样对我——” “但是,血缘是不会改变的。”沈晓晨的声音很柔,没有一点的悲伤,满是大度与理解,“钱而已,不要伤了感情,就算没有感情,也不要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做仇人,那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我……”祝伶感觉有很多话梗在了喉咙里,可到了嗓子眼,却又说不出来了。 “我不喜欢你给我买的那些,以后也不用再浪费那些钱了,好吗?”沈晓晨轻声细语,“一个人在外也很辛苦,不要有那么多负担。” 热泪顺着祝伶的脸流了下来。 亲生母亲的嘴脸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 狗屁血缘,她才不信那套。 “妈,祝国盛坐牢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您不恨他吗?” “恨他有什么用呢?” 两个问句,祝伶哑口无言。 那么决绝的背影,沈晓晨说不恨。 可另一个女人,在五岁的祝伶面前不知羞耻地放荡沉沦,最后开脱的话却是——“妈妈恨爸爸。” 祝伶,血缘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她多么想断掉啊。她的血为什么没有融入到温暖的人身上。 干涩的眼眶此时如火一般灼烧着,眼泪已经遍布了整个眼眶,在脸上纵横。她两只手无力地垂下,像是机械人一般僵硬地站着。 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祝伶猛地抬头—— 不远处,卫子野站在那里。 他下了车,因为他发现了祝伶的不对劲。 卫子野放下旺财,走向前。 一个温暖紧实的拥抱将祝伶包裹住,祝伶终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哭得越来越凶,而卫子野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冷风将她吹散。 “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想这样的……”她不想刚一确定关系,就让卫子野卷入这件复杂的事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卫子野拍了拍祝伶瘦弱的肩膀。 “可……” “祝伶,你信我吗?” 祝伶逐渐安静了下来。 “信……” 曾经,就是这个女人将他从灰暗的深渊拉出来,将他从罪孽的日子中救赎。看着哭泣的祝伶,他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