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修一拍桌子说:“那孙子敢情是个外来的南爬子,无意间路过那里发现是一块吉龙穴,可是又碍于我们四大龙头在这坐镇不敢下手,就他娘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圈地打洞,什么别墅庄园,都是个空壳子。” 刘宜修说到最后有些气急败坏,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们这个四大龙头的地位应该就像是黄河金门或者憋宝分支的南北十三门,一派有一派的规矩,你伸手踩界得经一方把头的承认,不然就是坏了规矩打了人脸面,轻了剁手剁脚,重了直接装麻袋里给沉到河里去。 “然后呢?”我继续问道。 “打那以后南爬子就生死无讯了,一开始那片山是属于西龙头的地界,结果西边整个势力都差点折了进去,连那墓的大门都没有找到,后来四位龙头一商量,由四家共同出人,西龙头和北龙头领队一同探穴,可是结果,就他娘的回来了一个。” 刘宜修说到这里脸面掩盖不住悲伤之情,喃喃道:“去的可都是四家的精锐好手啊,连北龙头都折在了里面,临了就带回来俩花瓶,连主墓室长啥样都不知道,到最后要不是因为上面压的紧,逼龙老大出手,倒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我听了不禁有些愕然,洛阳的倒斗势力可谓是铲子行一脉的中坚力量,其地位完全不亚于憋宝一脉中的霍许两家,什么墓这么厉害,连龙头都死在了里面,可是又和吴山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给刘宜修倒酒一边旁敲侧击地将心中的疑惑和盘脱出,刘宜修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龙老大出手也只是封住了那块凶穴的煞气,不让它影响整个洛阳城的风水,至于吴山嘛,是因为带出来的那俩花瓶,给高人看过,是汉朝吴王刘濞时期的物件,而且那地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总得有个说头吧,为了以后方便称呼,就就管那地方叫吴山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好像给我送东西那人说的吴山是两码事,可是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哪能搭得上边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名堂,顿时有点失望,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耽误时间。 刘宜修也看出来我的心思笑道:“关于吴山老头子知道的情况就这么多,外面所传的也就是这个内容,要是还想多了解,不妨去问问老西龙头,只不过他出来之后有些精神失常,一道晚上模仿女人唱戏,怪瘆得慌的,少东家要是有兴趣,我可以为你们引荐引荐。” “模仿女人唱戏?” 我心里抖了个激灵,可是当务之急是寻找八爷的下落,这个事情只能暂时放在一旁,离冬至还有段时间,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谢绝了刘宜修剩下来的安排,我跟红鲤和淮北又回到了车上,在刘宜修安排人的带领下,驱车朝着八爷最后出现过的地点,十八里铺赶了过去。 行驶途中,红鲤靠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说道:“才一天的时间,酒量见长啊。” 我知道她肯定误以为我贪杯在刘宜修家中耽搁太久而怪我,笑了笑说:“昨晚玉姐见我被你灌成那副德行不太高兴,特意传了我一个千杯不醉的方子,想不想试试?” “没兴趣,喝酒不醉,那不是浪费酒么。” 红鲤说完顿了顿转头看向我说:“怎么,对那个吴山很感兴趣?”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刘宜修口中的吴山和我要打听的地方是不是一码事,如果是的话,那我是相当的感兴趣啊。” 说到这里我看向正在开车的淮北道:“小哥,你对这个吴山了不了解?” 淮北目不转睛地盯向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了解。” 我哦了一声见红鲤知道并不比我少,就不再说话,开始靠在椅子上缓酒劲儿。 离开城区以后向北大约行驶了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距离,车子缓缓驶进一个热闹非凡的小村落。 还在车上,耳边就不断地响着重型卡车的轰鸣,我好奇地睁开眼,就瞧见一辆又一辆大型的拉沙车在车窗外缓缓擦过,心说这是到了地方,因为临走前玉姐曾告诉过我,八爷的引魂香,是被采沙工人在河边发现的。 当时那柱香就插在河沿的水草里,采沙工人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在这里祭奠老人,毕竟在河边淹死人是常有的事,死的之后找不到尸体,就只能带着焚香纸裱到河边祭拜,所以在河边见到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那名采沙工常年在河上走,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正想绕道走,可就看到那柱香飘在空中的白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着一样,不偏不倚地全都飘在了河面上,然后钻进水里,就跟河水在吸烟一样。 当时也没刮风,河面上也是一片平静,可那采沙工却吓坏了,连忙跑到工地上把这事儿给人说了,可再等其他工人再赶来时,香已经被拦腰掐断,啥烟儿也冒不出来了。 就在大家伙儿以为这工人胡咧咧时,忽然就看见波澜不惊的河面上开始起了大风,卷着河里的水汽吹在人脸上跟刀子割似的,风势越来越强,可范围却越来越小,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