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讲义这些,于你们并非难事。” 三个女孩齐齐摇头,“不要。” 陆休眼中有了笑意,“若想做些以前接触少的,不妨担任书院管干,那差事,类似于你们各自家中的管家。” “这个好!”何莲娇抚掌而笑。 “是呢,就要这个。”贺颜说。 许书窈不似她们两个,问道:“书院惯例,管干一人,副管干二人,不知先生要怎么安排?我们没人带着也不成,平白抢了别人的差事更是不行的。” “是哦。”贺颜、何莲娇若有所思。 陆休哈哈一笑,眼含欣赏地看了看许书窈,“你知晓惯例,却不知书院实情,今年两名副管干先后出了差错,打发走了,管干独自打理,倒也不是太吃力。你们三个要是愿意,过两日便走马上任。先跟你们交个底,管干是我侄子。” 贺颜颈子一梗,“啊?我见过他,他不是二十好几了么?” 陆休瞪了她一眼,“我辈分高也碍着你了?” “哦。”贺颜释然,拿起筷子,埋头吃菜。 许书窈、何莲娇却是如何也忍不住笑意,且笑出声来。 . 听说了蒋云初、贺颜名列前茅的好消息,贺师虞一整日都心情大好。 陆休惊才绝艳,便是在陆家那般底蕴深厚之至的门第,也是不世出的人才,文武双全、涉猎颇广,对云初、颜颜从不藏私。 是以,颜颜这边所学的,基本上是跟着云初的步调来,但她有自己的好恶,大多能用功学习,不喜的便是勉为其难,在陆休那里勉强过关。这前提下,应付书院针对女公子的考试,实在是绰绰有余。 颜颜大放异彩,全是陆休的功劳,与贺家倒是没多大的关系。但终归是贺家的女儿,不消多久,便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才女,贺家与有荣焉。 女儿、未来的女婿都这样争气,贺师虞感激陆休之余,心中感慨万千。 夜了,因喜悦带来的情绪起伏渐渐归于平宁。他去了密室,取出信函,反复看过。 走出密室,出了书房,已近子时。 他缓步回往内宅,中途止步转头,望向一个方向,面前只有府邸的景致,翻涌在心头的,却是一幕幕血淋淋的记忆。 颜颜出生那年,景家横遭祸事,被扣上了天大的罪名。 他眼睁睁看着、经历着,生平第一次,至深地领悟到了心寒、无能为力的真意。 对皇权心寒,对至交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太少了。 越两年,蒋家又逢变故,夫妻两个竟然双双离世。 闻讯时,他觉得自己已然苍老,还是那种老了且无能的人。 颜颜五岁那年,轮到了贺家。 说心里话,他真没觉得怎样,时常有一种“我终于可以陪你们了”的感觉。 但另一方面,他又特别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必须活下去,保住曾有的地位,即使能力再微薄,也不能尽早放弃那一线希望。 颜颜八岁那年,一家团聚之余,他见到了蒋云初。 那滋味,只有他知道。 暗地里,数次默默地泪水长流。 时日久了,也就好了,只像寻常的长辈一般对待云初。 故人之子与颜颜的亲事,他怎么会反对呢?真是如何都想不通,发妻为何曾话里话外对他存了质疑。 不想辩解,也不需辩解。 主要也是他心虚气短:他在做一件皇帝决不允许的事,时间已有五年。一旦被披露,便会殃及满门。 . 赵禥以前虽然领了一通板子,最终得到的却是皇帝明显的偏袒,因此底气十足,自觉春风得意,常光顾十二楼。 十二楼的妙处在于,不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