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如愿那一日,你只能辛苦一些,心累一些。” 他笑,“……你居然把我说没词儿了。” 贺颜歪了歪头,随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别乱想好不好?我心疼。” “别这么懂事,我心疼。”他语速很慢,很慢。 贺颜凝着他明亮的含着怅然、疼惜的星眸,“你再这样,我哭鼻子给你看。” 蒋云初没说话,托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贺颜抿了抿唇。 他双唇滑到她耳边,“贺颜。” “嗯。” “我爱你。”自然而然的,他缓慢而清晰地说出了这一句。 贺颜先是心花怒放,继而竟有些感伤,眼眶发热。情到浓时的滋味,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要铭记于心。“我怎么样,你是明白的。”她小声说。 “你就当我明白吧。”蒋云初语带笑意。 贺颜和他拉开距离,斜睇他一眼。这厮可真是,总不能让她当即还回去吧?难得有这样的甜头,不多享受些时日未免太傻了。她拉起他的手,“走走,说说话。” “好。” 下一刻,贺颜就改了主意,“去我房里。” “好。” 深浓的夜色中,两个人溜到她住处。 贺颜引着他到了里间,“分给你半张床,哄着我睡着。” 蒋云初仍是说好。 合衣依偎在床上,贺颜的手拍着他的背,“阿初,睡一觉。” 蒋云初啄了啄她的唇,“要颠三倒四到什么时候?” “到你睡着。” “听你的。”他的手绕到背后,寻到她的手握住,再转到两人之间,“这样就好。” 贺颜淘气地挠了挠他手心,“天明前我唤你。” 他微笑着嗯了一声,阖了眼睑,放空心绪。过了些时候,沉沉入梦。 贺颜听着他匀净绵长的呼吸声,抬眼看他。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让她偶尔心痛到无以复加的一个人。 或许是真的心有灵犀,原本睡的好好儿的,忽然醒来,想去碧云亭。 她去了很久,他都没留意到。 他需要承担的事,她想见的到,苦于不能分担,能给他的,不过是片刻温馨,一刻安眠。 她磕磕绊绊鸡飞狗跳地长大时,他已在有意或被迫变得成熟睿智。 她小心翼翼地以肘撑身,亲了亲他的眼睑,又亲了亲他面颊,过了一会儿,又做贼似的极轻极轻的亲了亲他的唇。 快些成婚吧,成婚之后,便能长久相伴。 . 翌日一早,蒋云初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宫里。 皇帝从两名暗卫那里得知差事办得很漂亮,给了蒋云初金银、田庄相加的丰厚赏赐。 蒋云初有意问道:“微臣不明白,这差事妥当在何处?” 皇帝哈哈一笑,“借刀杀人已经很高明,让人自愿赴黄泉路,岂不是更胜一筹?走的特别平静的人,终归是异数。你在他周围而没被他寻到踪迹,他大抵就慌了。” “原来如此。” “这类事对你来说,委实大材小用了。”皇帝道,“往后你还是忙正事为好,除非有分量十足的。” 蒋云初不动声色,“微臣听凭皇上调遣就是。” 之后,蒋云初出入养心殿、御书房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消瘦的皇帝常在说完正事之后,与他闲聊一阵,或是下两盘棋。 又过了一阵,皇帝每次下了大早朝,都是直接唤上蒋云初回养心殿,先与他说大半晌的话,才见阁臣。 说心里话,这一阵的君臣相处下来,他觉着这小子很有意思,除了掌控利用之心,当真生出了些欣赏与爱惜之情。 这般的厚待,让赵禥、赵子安嫉妒得直跳脚。 文武百官看到蒋云初的时候,态度渐渐有了不尽相同的变化。 贺师虞早得了准女婿的如实相告,料定会有今时今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事情进展得这样顺利,他本该满腹欢喜,却真高兴不起来。 何岱亦是。 与虎谋皮,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贺师虞如今何事都不瞒贺夫人,她的忐忑化为顿悟:阿初定是打通了锦衣卫甚至更多的门路,以至于如今也能与前世一般,短短时间成为宠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