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与气候有关系吧。你好歹吃几口。生辰一定要吃面的。” 章洛扬用手捧住碗,“我会吃完。” 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面。很辣,但是越吃越是暖和,而且很开胃。怪不得云荞和俞仲尧都说,辛辣的食物最好吃。 她把一碗面吃完,连汤都喝尽,鼻尖冒出了汗,随后才开始吃菜。饭菜一如既往地过于简单,不是下厨的人们手艺差,而是这地带可用的食材很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边境的情形。 吃完饭,从随身的行李中拿出洗漱所需之物,好好儿洗漱一番,她躺到简陋的小床上舒展开筋骨。所谓的床,只是在石头砖块上搭了两块木板,幸而铺了厚厚的稻草。那种稻草的味道透着一点儿清香,她是从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对这些便毫不意外。 每天的情形都一样,到入夜就觉得疲惫,翌日醒来又是好汉一条。 她阖了眼睑,想着俞仲尧从来是一面用饭一面听人回事,他便是要过来,也会很晚。再说了,生辰而已,他兴许都不记得。 听得有人来收拾碗筷,她也懒得睁眼,将被子搭在身上,揉了几下,翻身抱着,闭目养神。 恍惚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地带上房门的声音,她笑了笑,却是懒得睁眼。 俞仲尧走近她的时候,看到她蜷缩着身形搂着被子的情形,唇角上扬。 放轻脚步,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枕边,俯身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绷不住了,笑着平躺了身形,仍旧搂着被子,“看什么呢?” “装睡呢?”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才没有,我就快睡着了。”她揉了揉眼。 “睡着怎么行?没等我的打算?” “又没什么事。”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眼神有点儿挣扎。 “想什么呢?” “我……”章洛扬微红了脸,“想抱抱你,又懒得起来。” 俞仲尧的心立刻柔软的一塌糊涂,“我陪你一会儿。”他斜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抱在怀里,捕获她柔软的唇。 唇舌交错。 她轻轻地抽着气,搂住他。 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人朝夕相对还是想念的感觉。 想念他熟悉的气息,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她在他怀里睡着之后,俞仲尧才悄无声息的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熄了灯,在黑暗中离开。 翌日一早,章洛扬天没亮就醒了,发现了他送自己的生辰礼。 是一块刻兰草纹样的玉牌、一根竹木茉莉簪。 她想到了离开贺园之前,他拿着玉石雕篆不欲让她看到的情形,想到了前些日子看到的小刀、竹木、碎屑。 笑容、感动从心底到了眼角眉梢。 他不给她价值连城之物,只给她经自己手而成的物件儿。由此,便是独一无二。 放在手里把玩,见他手法很是细腻,颇见功底,并且,玉牌和竹木簪上都刻有她的名字:洛扬。小小的两个字,但很清晰。 她摘下原来的玉牌,将他送的这一块戴在颈间。簪子却是舍不得用,这可是从头至尾由他打造而成的。太珍贵,便妥当地收了起来。 这时候,沈云荞快步进门来,手里有个小小的提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洛扬,快来吃。” “是什么?好香呢。”章洛扬忽闪着眼睛凑了过去。 “是高进给你做的两条烤鱼和叫花鸡——叫花鸡只能给你一个鸡腿,别的被他一个弟兄抢走了。”沈云荞眉飞色舞的,“昨日来不及,隔了这一夜才弄到鱼和野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