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伤,唯一能做的只有重新把拉链拉上,或许对于张秀兰来说,多看一眼都是生不如死的伤痛。 “等……等一下。”张秀兰的目光落在聂冰婉的脚底上,表情依旧是悲伤,不过如今却透着一丝疑惑。 我正把聂冰婉重新放回到尸袋中去,听见张秀兰的话停了下来。 “怎么了?” 张秀兰放下纸笔重新抱起聂冰婉的右脚,脚底上有一行纹身,很独特的纹身,没有图案也没有字符,仅仅是一排规整的数字。 110302。 “冰婉怎么会有纹身?”张秀兰茫然地自言自语。 “这纹身你之前没有见过?”我好奇地问。 “没有,冰婉一向洁身自好,而且我对她很严格,从来不允许她做这种事,冰婉她一直都很听话,怎么会纹身?”张秀兰摇摇头很诧异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张秀兰,或许在父母眼中儿女都是完美无瑕的,但终究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好,就如同谁会想到品学兼优的聂冰婉会请笔仙呢。 只不过在对聂冰婉尸检的时候,我也发现过她脚底的这行纹身,上面的数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张秀兰这么说更是好奇。 “你最后一次见聂冰婉是什么时候?”我认真地问。 “两个月前,当时她开学我送她走的时候陪她去买衣服,当时是夏天,记得她买了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张秀兰回忆到这里声音又变得哽咽。“冰婉很喜欢让我帮她看看合不合适,我记得那个时候她脱鞋的时候脚底好像什么都没有。” “两个月前?!”我一愣眉头慢慢皱起,加重语气问。“你确定两个月前聂冰婉的脚底上没有纹身?” “……”张秀兰估计是看我如此在意,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没有吧,当时她换衣服让我帮忙拿着,脱鞋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唉,当时也没太留意,到底有没有我也记不清了。” 我重新把目光落在聂冰婉脚底的纹身上,眉头皱得更紧,我尸检聂冰婉的时候,留意过这处纹身,从皮下色素沉积以及创口看,这处纹身至少有四年的时间,推算起来应该是聂冰婉刚考入合德医学院时候就纹上去的,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张秀兰并没有察觉到女儿脚底的纹身,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纹了有四年之久的纹身怎么会在张秀兰眼中消失。 “聂冰婉在出事前可和你有过联系?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许就是一个简单的纹身,我没有再纠结下去,一边拉拉链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冰婉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她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总是经常给我打电话聊天。”张秀兰回想了一下声音沉痛地说。“异常的情况……倒是真没有,但有一件事让我担心了很久。” “什么事?” “冰婉原本打算毕业后出国深造,我一直在为她准备这方面的事,可是一个月前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她不想出国了,打算毕业后就工作。”张秀兰说。 “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放弃出国吗?”我问。 “应该是谈恋爱了,她虽然没有告诉我,可我多少能听出来,当时她很开心,打电话时声音很甜蜜,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只要她开心就好,所以我也没有过多询问。” 我一怔,聂冰婉的档案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学业名列前茅而且酷爱医学,出国深造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事,可她却突然放弃,而张秀兰察觉是聂冰婉因为恋情而放弃出国,但问题是,案件的资料以及走访调查的结果,都显示聂冰婉并没有和谁交往,她根本就没有恋爱。 或者说…… 她没打算让别人知道这段恋情,她隐瞒了所有人,可知女莫过母,张秀兰还是察觉到只是没有说出来。 “就因为一个放弃出国的电话,你就断定聂冰婉在谈恋爱?”我急切地追问。 “冰婉出事的前三天,是我的生日,每年这一天她都会给我打电话,可那晚我等到十二点也没有电话打进来。”张秀兰细细回想一下很确定地说。“冰婉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而且很细心,我的生日她不可能会忘,我担心她有事就打了过去,电话那边冰婉声音很歉意,应该是她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