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可奈何。 真是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话。 这幅热锅上的蚂蚁模样,落在二皇女阵营的武将眼里,就变成了看好戏的谈资。再加上文臣武将之间原本在朝堂上就素有嫌隙, 苗疆小王子现在对二皇女的不同态度, 顿时成了两边的矛盾导火索。 听闻已在朝堂上借着其他小事,互相唇枪舌战,冷嘲热讽, 你来我往有越演越烈的节奏。 偏最近女皇精神不济, 难免力不从心。而大皇女和二皇女又各自表现得风轻云淡, 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一样。 这种明明已经紧绷到即将断弦,却诸人都在故作轻松的场面,哪怕是苏轻也多少能感觉出一丝不安。 毕竟,身为苗王最宠爱的王子,现在谁能和苗潇喜结连理,那么谁就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南皇。 也许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原本就因为之前的一些小事,和苗疆小王子有些针尖对麦芒的四皇女,因为向来和大皇女更亲近的原因,越发看苗疆小王子不顺眼,有时就连和二皇女走得比较近的苏轻,也会受到她阴阳怪气的嘲讽。 像一只因为环境的原因而越发暴躁的猫,对谁都竖着毛发。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现在的朝堂,像一锅已经烧得滚烫的热油,哪怕只滴进去一滴水,就会立马打破这白热化的局面。 大约是考虑到这一点,近来身体不适的女皇找了个借口,暂停了国子监几名皇女的教学,试图借此缓和气氛。 也因为这样,苏轻总算是能当个闲散的王爷,时不时的和宋衍一起换了便出门闲晃。 比如今天。 “最近要是进宫,你一定要留心再留心。”宋衍和苏轻并肩而行,一面往王府马车停的位子踱步时,一面闲聊。 苏轻倒是没像从前一样立马开口问为什么,先想了想后点点头,这才开口,“是担心管理高层……地震?” 她说的较为隐晦。 宋衍投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打转,反而绕到了最近的“教学”上,难得称赞,“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请个先生,来教你下棋。” 一是他确实在棋艺上有些教不动苏轻了,二也能给人传达一种“无心朝堂”的印象。到时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他两都是安全的。 “好啊。我回去后就说一声。”苏轻点点头。 宋衍见她这样笑着说,“不过你还真的在下棋上很有天赋,要是回去了这个爱好倒是可以保持下去。” 不仅仅是开拓思维,还能静心、训练集中注意力等等。宋衍从小就接受的是家族式的训练,所以围棋这方面当初也是请的职业棋手到家里,定期学习。 当然高段位的因为需要参加各种比赛,没时间教导,但职业四、五段的老师们时间还是较为同充沛的。 宋衍在下棋方面虽然比不过职业级别的,但要想拿个职业初段的头衔还是可以。也因为这样,他对于苏轻在围棋上的天赋颇为赞叹,虽然苏轻因为在大学时参加社团,有一定的基础。 “是吗?”苏轻听了笑得开心,眼睛弯弯,“以前大学在围棋社的时候,她们说我不太适合下棋,那时候我也觉得。因为老是输。” 宋衍听了哼笑,斜睨她一眼,略有些得意,“你以为在哪儿都能遇见我这样好的老师吗?” “是的是的,宋老师您妙手回春,连朽木都能教得开窍呢。” 厉害厉害,夸您夸您。 苏轻笑着顺着宋衍的话往下说,将他好好的夸一下。 宋衍听了,哼笑一声以示回答。 两人上了马车,由车夫驾着慢悠悠往王府的方向走时,行至一段却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和叫骂声,仔细听那个嚣张的身影……似乎还是熟人? “赵凌烟?”苏轻掀开一点车帘往外看清外面的人后,有些惊讶,但随即亲眼看见她将一约五十岁的老妇人踹到地上后眉头一皱,将车帘一掀就跳下马车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