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饮食起居,对五哥也很关心。” 宋祯听林木兰说话,语调诚恳、毫无酸意,一时还真分辨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倒是陈晓青说的话合乎情理多了:“其实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要换了出事的是我,不知官家肯不肯这般费心。总觉着在官家心里,彭娘子要比我重呢。” 这时候宋祯就不好进去了,他往后退了退,回到堂屋门边,正要示意铃儿出声,外面却忽然有人疾奔进院,至阶前噗通跪倒,高声唤道:“官家,李昭求见!” 宋祯皱眉,从窗子望出去,眼见梁汾上前询问,身后却已传来脚步声,他无奈回头一笑。 陈晓青和林木兰一起行礼,先问:“官家什么时候到的?出了什么事?” “朕刚进来。”宋祯有些尴尬,“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冲了进来。” 陈晓青忙请他进去坐,林木兰则道:“奴出去看看吧。” 宋祯想起刚才的后悔之意,忙叫住她:“外面冷,你别去了,梁汾在呢。” 于是三人一起进到内室就座,铃儿送了茶上来,接着梁汾也进来回禀:“官家,来人是贵人李氏。李贵人自称在后苑被人排挤,高娘子却不肯主持公道,还要她道歉屈服,李贵人不愿,称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想请官家做主。” 宋祯哪里耐烦管这些琐事,挥挥手道:“送她去高娘子那里,请高娘子仔细问问。” 梁汾有些迟疑,又回道:“李贵人性情刚强,称若官家也不信她,宁可,宁可……” 林木兰听得心中一跳,宋祯眉头也皱了起来:“宁可怎样?” “宁可自尽明志。”梁汾垂着头说了出来。 宋祯立时大怒,将手中茶盏用力抛在地上:“混账!她这是想要挟谁?不守规矩擅自闯到朕的跟前,朕还没治她的罪,她倒要挟起了朕!” 林木兰和陈晓青都吓的站了起来,一起劝道:“官家息怒。” 宋祯见了她二人的样子,勉强压抑怒气,吩咐梁汾:“打发人去宫正司叫个人来,带着李氏一起去桂芳阁,把这件事当面问清楚了,然后再治李氏的不敬、妄语之罪!” 梁汾顶着一脑门子汗应了出去,先打发楚东去请蒋蕊儿来,然后自己冷笑着说李昭:“贵人可真有本事,一会儿等蒋司正来了,自会带您去桂芳阁说清楚此事,只是您今日所犯的过错,也要依律处置。” 李昭虽然因自幼娇生惯养非常傲气,轻易不肯对人低头,可也并不是很蠢,她今日会豁出去闹开来,是想着自己出身不错,在一众新入宫的贵人里承宠最多,自觉在官家面前有些脸面,这才打听清楚官家的所在,一鼓作气冲到这里。 她本打算亲自见着官家,哭诉一下委屈,好让官家恼了和稀泥的高娘子,顺便博得官家怜爱,显示出自己比其余贵人高一阶的地位。谁知道她到了这里就被梁汾拦住了,无论好说歹说,梁汾就是不肯让路,她这才说出什么“自尽明志”之类的话。 可惜她并不知道宋祯的心病,这“自尽明志”四个字,就算是逐渐对向颖之死释怀的现在,宋祯也是绝听不得的。 蒋蕊儿很快到来接了差事,只是因此事涉及高欣和几个贵人,她终归有些顾忌,便与梁汾商量,想叫他一起去一趟,不要他做别的,只去压住场面、做个见证就好。 梁汾虽看李昭不顺眼,却并不愿意得罪李家的人,也不想明面上见证高欣难堪,他想了想,进去回禀宋祯:“王宫正身体不适,蒋司正忧心她资历浅,想借个福宁殿的人一同前去。” 他没明说,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蒋蕊儿怕压服不住,所以要借个御前的人镇住场面。 “她是宫正司司正,这么点事有什么可忧心的?”宋祯正不悦,听了这话对蒋蕊儿也有些不满。 林木兰一直很感念蒋蕊儿对她的关照,忙开口替蒋蕊儿说话:“官家息怒,此事毕竟涉及几位贵人,只怕高娘子见了她们前去也不会高兴……” 高欣执掌宫务,几个贵人有了矛盾,竟还不听她的调解,闹到了官家这里,她再见了蒋蕊儿和李昭,会有好脸色才怪! 宋祯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