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一样,她们两个互通有无,倒正可与圣人一较高下。” 魏贵人听了身上发冷,忍不住叹息:“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抢着入宫来。” 杜贵人却斗志昂扬:“姐姐何必灰心?你我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如人,且走着瞧,官家总不可能一直独宠她林木兰一个。” “可是咱们连官家的面都见不着……” 杜贵人却道:“马上就到中秋,总要有家宴的,那时不就能见着官家了?我还想起一件事,那位李贵人不是禁足期满了么?姐姐,咱们去雪中送个炭,与她结交一番如何?” 她们两个自行推断出一番结论,觉得林木兰现在不好惹,便拿定主意,要搭上李昭去图谋夺取宠爱。其余才人贵人与沈贵人往来不多,并不知道那些细节,却也都有志一同的觉着,林木兰实在可怕,再见了她,无不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林木兰虽然觉得她们态度客气的过分,却实在不知自己已被当成洪水猛兽,只如常行事。这日官家升座早朝,她吃了早饭,正与白小福一起安排给宋祯下朝后要吃的点心,皇后刘婷忽然命人来传她去见。 她只当还是沈贵人的事,与白小福说了一声,就去了坤宁宫,想不到刘婷一开口,说的竟是韩庶人的事。 “……要不是送了沈庶人进去,我还不知道韩庶人已经病重,那里服侍的人虽然按例给她取了药吃,却并没见效,昨日我打发了医官去看,却说她已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林木兰几年没听过韩庶人的消息了,如今忽然提起来,竟是病的要死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病成这个样子,心心念念只想见二哥一面,我却不敢做这个主。”刘婷轻轻一叹,“我入宫晚,当年之事所知不多,便想找你来问问。” 林木兰知道,所谓进宫晚、不知道当年事,不过都是借口,韩庶人的所作所为,宫正司是有记档的,只要找来王宫正,查了记档,就都一清二楚。 刘婷找她来,不过是想借她试探一下宋祯的意思。韩庶人所犯的错不可谓不小,刘婷与她又没甚交情,自然不愿为她去当面向宋祯提起,再惹的宋祯不悦。可是韩庶人一死,此事也必得告诉宋祯,到时万一宋祯问起她死前留有何话,再念起当日恩情,责备刘婷不事先回禀,那又不好了。 再一个,二哥如今还不知生母之事,可早晚有一日会知道,到时若心存怨恨,闹出什么事来,终究也不好。 所以刘婷就找了自己这个传话之人,还特意选在早朝的时间,让众人都看见她被刘婷找了去,官家又岂会不知道?到时自然要问她是为了何事,林木兰也就不得不说出此事了。 这位皇后的心机手段,可真不知比高娘子高出多少去了,林木兰心念电转,立刻将韩庶人当年的作为简短讲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些事宫正司应有记档,圣人若是想知道详细情形,也可召王宫正来问。至于韩庶人想见二哥一事,圣人若是觉着不便开口,奴愿为圣人分忧,与官家提上一提。” 她想毫无痕迹的利用自己,连个人情也不明面沾上,林木兰却不能傻傻的就这样任她利用,不然岂不就成了刘婷手中的棋子,想往哪里安就往哪里安。 林木兰并不想与皇后为敌,可也不肯让她看轻自己,所以干脆明白说出这句话,让刘婷不得不领了她的人情。 “这样也好。”刘婷听了她的话,面上不动声色,微微笑道,“烦你先探探官家的口风,若是他断然拒绝,那就罢了。若是官家有松动之意,你再告诉我,我亲自去与官家说。其实此事说到底,为的不是韩庶人,是官家和二哥呢。” 她端起了皇后的架子,林木兰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到底年纪还小,城府还没那么深,便笑着躬身说道:“还是圣人虑事深远。那奴就先告退了,官家应要散朝了。” 刘婷点点头,让人送她出去,翠蝶看她面上笑意顿时消散,眉头还皱了起来,便上前来问:“圣人可是腿又疼了?” “嗯,你给我揉揉。” 前些日子六皇子又着了风寒,咳嗽不止,刘婷亲自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