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做一对好姐妹。” 前些日子宋祯终于给二公主取了名字,跟大公主一般排行,大公主名明琼,二公主就叫明琪,并顺便连三公主都取了名,叫明玥。 三个公主中,明琼和明琪都肖母,倒是三公主明玥与宋祯颇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宋祯极少去魏婕妤那里,自然也极少见到这个女儿,是以并不亲近,心里念着的,更多还是大女儿和二女儿。 他因想着明琪颇肖陈晓青,将来林木兰生了女儿,也似她一般,两个女儿站在一处,倒似小一号的陈晓青和林木兰,岂不是妙哉? “妾自是什么都听您的,就不知这肚子里的孩儿听不听话。”林木兰笑着开了句玩笑。 宋祯听了也笑出声,并说道:“他要是敢不听话,生出来是个皇子,朕就只能迁怒,对他格外严厉了。” 两人说说笑笑,兴致高昂,直到楚东提醒明日还要早朝,才勉强止住,翻身睡去。 第二日起来,林木兰就吩咐宫中诸人暂时不要声张,等医官再来看过之后再说,只对陈晓青提了提自己八成有孕的事。 陈晓青十分替她高兴,怕她忙于宫务累着,还主动伸手帮她处理一些琐事。左右现在延寿上学了,她只需要带着明琪,倒并没什么可忙的。 林木兰也没跟她客气,有些不为难的事就都交给她去办了。只在宋祯再来的时候,跟他提了一提,宋祯听后立刻说道:“是该如此,就让晓青帮你吧。” 有他这句话,陈晓青也就名正言顺了,等七八日过去,李荣青再来诊脉,便已能十分确定林木兰是有孕了。 宋祯想着皇后身体孱弱、精神恍惚,宫中这摊事短时间内是很难交回到她手上的,而林木兰却处置的得心应手。虽然她现在有孕不能劳累,却有陈晓青帮忙,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倒不如一直让林木兰管着,便着意给她发了赏赐,一则酬她劳苦,二则奖她有孕。 他的赏赐一到,阖宫上下立刻都知道林娘子又有喜了,对比坤宁宫的门庭冷落,长阳宫可谓是贺客盈门,那喜气喧闹的劲头,连坤宁宫直门都隐隐听见了。 直门本就是清苦活计,如今皇后娘娘又意志消沉、不思别事,直门的宫人和几个做粗活的小黄门早就发起愁来,现下眼看着长阳宫声势日隆,简直就要盖过坤宁宫去,不免都有些酸意。 “……这等事谁想得到呢?当日马槐去映雪阁,咱们背地里都笑他是被楚高品挤兑走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可现在再看看,人家竟比谁都风光,连楚高品都不给他脸色看了!” “别说他了,现如今长阳宫里一个八、九岁的小宫人也比咱们风光!你还记得彭娘子身边那个刘姑姑吧,当日可是和那几位娘子一同遴选入宫的御侍,如今怎么样呢?见着给七哥遛狗的小宫人都得亲亲热热打招呼,人比人,气死人。” 翠蝶本打算找个人出去传话,顺着游廊走到底,还没见着人,就听见角落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再一看宫门紧紧关着,旁边一个值守的人都没有,顿时火冒三丈。 “谁在那里?都给我出来!” 她一声怒斥,角落里的议论声顿时消散,很快两个宫人和两个小黄门就挤挤挨挨的挪了出来,向她见礼。 “一个一个都皮痒了是不是?”翠蝶立起眉毛,“怎么着?看着长阳宫热闹,眼红心动了?那就去啊!谁拦着挡着你们攀高枝去了?” 四人都知道她一向厉害,谁也不敢多嘴解释,齐齐跪下认错。 翠蝶怒气未歇,仍继续骂道:“不知感恩的东西!圣人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了?竟在这个时候起异心,连差事都不做了,打量我没功夫收拾你们是不是?”当下就转头叫人,将这四个送去宫正司治玩忽职守之罪。 她发作了一通,重新安排了直门,正要回去服侍刘婷,就看见李昭身边的宫人冬儿站在门边。 冬儿见她看见了自己,忙上前行礼说话:“……这是我们娘子亲自去折的桂花,叫奴婢送来给圣人赏玩,免得圣人烦闷。” 翠蝶一直在恼怒李昭那日冒冒失失告诉圣人真相,以致圣人承受不住打击,病势越发沉重,所以见了冬儿也不冷不热的,只称谢,叫人接过桂花,就要送客。 “翠蝶姐姐,我们娘子还有两句话叫我转告你。” 翠蝶蹙眉:“什么话?” 冬儿左右看看,见翠蝶没有要单独与自己说话的意思,只得说道:“我们娘子说,林娘子又有了身孕,执掌宫务又深得圣心,等这一胎生下来,只怕就要封贵妃了。您再不想圣人烦恼,也不能瞒着这事。”她说完这句,也不等翠蝶回话就福身告退走了。 翠蝶站在院中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轻叹一声,带着桂花回身进去看刘婷。 如今不过将近深秋,身在室内的刘婷就已经穿上了夹棉披风,她斜倚在床头半坐,漆黑长发披散着铺满肩头,越发显得她一张脸小而青白。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