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正待挣扎的飞燕,便合拢上眼睛呼呼大睡。 飞燕瞪着凤眼,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酒鬼,登时心里一松,原想着这一夜,死太监该是会出什幺蛾子折腾着自己,现在倒是好了,直接便是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试着推了他几下,可是这高大的身子如磐石一般,稳稳地压个彻底,竟是一时都推动不开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睡熟的脸,飞燕忽然心念一动,顺手拿起宝珠先前放在床边的小梳妆匣子,单取了里面镶嵌着银色护手的眉黛,比了又比,在骁王高挺的鼻子下画上了两道黑色的八撇胡子…… 待得最后一笔成形,飞燕只觉得浑身的热血一股脑地涌动在了耳膜处,嗡嗡作响。只是添加了这两道黑须,这张英俊阳刚的脸,气质登时为之一变,若是再消瘦些…… 不正是白露山下的故人,一路痴缠着自己的端木公子? 就在这时,鼾声渐停,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精光暴起,熏天醉意一扫而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薄薄的嘴唇轻吐道:“原想着新婚之夜,放你些自由,免得太过劳累,没想到竟是这般淘气,天还没亮便要替你的夫君淡扫峨眉,以添闺房之乐了不成?” 这一刻,飞燕突然明白,樊景倒是是想要说什么了,可是此时她已然是身在虎穴,趴伏在身上的猛虎,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冲着她微笑。 “诸葛书生,你我阔别沙场,竟是能这般相见,当真是三生有缘。” 第42章 飞燕紧紧抿着嘴唇,只能惊异地瞪着他。 为何在长街相遇时,他会驻足停下,为何从相识以来便一味的纠缠于自己,现在倒是有了答案。原先她也是疑心自己难道是露出了破绽被他发现?可是若是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无非是锒铛入狱,或者是拿住了仔细地审问一番白露山的布防。可是他从来无此表现,只是如同个纨绔好色的公子一般,游走于自己的身边。 最后他还若无其事将自己迎娶进府,成为了他的枕边之人,难不成是真要亲身监视,督查白露山的平叛? “眼睛总是瞪得这么大,是不是看不够你的夫君?以后你我二人朝夕相处,便是好好让你看个够,可好?”说着,骁王俯下了头,在她嫣红的娇唇上嘬了一口。 飞燕猛地推开了他,起身靠在了雕花的床柱边,警惕地道:“既然二殿知晓了我的身份,为何还要娶我过府?” 骁王被她一推,也顺势坐起身来,先是用小几的湿巾擦了嘴上的眉黛黑迹,然后斯条慢理地接了自己的衣扣,束带,微笑着说:“美人秀色,当纳入府中珍藏,夜已经深了,燕儿还是快些更衣,我们尽早安歇了吧。” 眼看着骁王身上的红袍被脱了下来,内衣的里怀也是微微松散,古铜色的肌理若隐若现,飞燕力持镇定道:“殿下肯替飞燕隐瞒前事没有揭发累及家人,飞燕自是感激不尽,飞燕既然与殿下成礼,定能恪守为妇之道,服侍好殿下的起居日常,只是……骁王先前身中了箭毒,太过操劳反而是不好,飞燕睡品不佳,总是喜欢翻身撂腿,恐是惊扰了殿下安歇,还请殿下在床榻上安歇,飞燕去一旁的软榻上歇息便好……” 委婉地点破了骁王不能人事的事实后,飞燕便打算下床。可是脚踝却被骁王虎钳样的大掌一把握住,红色嵌着碧玺石的绣鞋也被骁王慢慢脱了下来,剥了喜袜便是露出一双莹白的玉足,骁王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便笑着说道:“燕儿当真是贤惠,什么都是替为夫考虑到了,不过需知人皆是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宫内净身的太监,也有与宫女対食偷情的情形,燕儿体贴怕本王累了身体,要在你我成礼的新婚之夜冷落了床榻,只是本王怎可怠慢了佳人,辜负了良辰红烛对影时? 说完便一翻身,将飞燕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伸手解了那红包,掏出了那本子“春意盎然”的册子在她面前展开言道:“燕儿家教严谨,定然不知就算男儿雄风不再,也有千百手段让女子快乐,你且看看,这里的花式,你要试一试哪样?本王的唇舌十指今夜俱是听从了燕儿的调遣……” 说完便手指着那册子里几页展在了飞燕的面前。 ……下流!竟是有这等下流之事!飞燕直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被那图里匪夷所思的画面羞臊得张不开了。待得骁王的手指轻抚到了自己的唇边,便是张嘴去咬。 骁王受了痛,却是不恼,反而笑着吻上了飞燕柔嫩的耳垂,湿漉的舌尖顺着耳廓便转入了白生生的耳蜗里。 飞燕未曾料及他竟是会吻向了这里,一时间只觉得如同被点了穴位似的,浑身一阵的酥麻无力,便是松了紧咬着长指的银牙,惊叫了出来。 骁王略略收了造次的口舌笑道:“这声娇啼当真是黄莺初试,好听得紧,娘子且缓缓地叫,免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