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如今一看,倒是不太过担心。毕竟骁王的盛宠犹在,二殿下的性子便是如此,入得眼的便是掌中至宝,爱护备至;可是不入眼的,就是脚下之泥,弃之如敝履了。 可惜那程王妃怎么就不懂,遇到二殿下这样强势的男子,顶着圣上赐婚的名头也不见得有什么上风,失了骁王的恩宠之心便是彻底的一败涂地。 太子虽然前来酬军,但是内里的深层意思却是来敲骁王的竹杠的,可惜除了第一天见了骁王的面后,便再也没看见这老二一眼。原因无他,前方的战事吃紧,自然要先平定前线才能顾忌后方。不过他倒是派来窦勇看护着太子的安危。 那程无双被骁王一脚踹得只能平躺静养,太子闲来无事,便是领着侍卫由窦勇带领着在金门关内的小镇里走上一走。 金门关乃是通往关外的要地,虽然镇子不大,却是南北客商的必经之所,也甚是热闹。街道的两旁尽是地摊,各色货物虽然并不名贵,却是透着塞外的风情入眼的满是毡毯、草药与大块的牛羊肉。 就在太子慢慢向前行走时,突然眼睛一花,隐约看到了一个女童在前面的人群里晃过,顿时有些一愣……那模样……不是安庆吗? 太子醒过神来,便是厉声命令侍卫前去追赶,可是侍卫推开人流挤到前方时,才发现那小女娃已经不见了踪影…… 因着她消失的地方离城门很近,太子便低声吩咐窦勇道:“快!去出城追一追!” 待到追出了关门口,出关的大道上也满是车马根本就看不出有女童的身形。 窦勇连忙催马前行,带着人挨葛追赶着马车,查看着里面的情形。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看小厮的少年在城门朝外张望了一会,便赶紧跑到了城内临近城门处的一家酒肆里。 “禀晋王,那些追赶的人马都出城了。” 宣鸣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这家酒肆乃是金门关的守城官所开,他私底下收取了自己的大量的好处,也只当晋王乃是一个普通的走私贩子,大开方便之门,对宣鸣并没有多加设防。 方才他带着侍女萱草还有几名手下来金门关处理写事宜,却不巧在人群中看到了太子。于是连忙借着人潮遮挡入了酒肆暂避。 难道太子认出了自己?宣鸣想着方才太子突然追赶过来的情形,心内有些狐疑。他当初化身乐师,妄图用迷乐之音行刺皇上,但是因着是易容的缘故,太子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是也备不住骁王过后给他看了自己的图像…… 宣鸣微微合拢上眼,心内梳理着方才的情形……突然抬眼望向了一旁的正在大快朵颐的萱草。 小女娃方才在集市上用自己赏给她的碎银,买了大块香软的瓷实糕,软糕乃是用黏米加工而成,以豆沙包馅,再包裹上香甜的黄豆粉,对于孩童来说当真是摄人心魄的绝命零嘴,没有半分抵挡的能力。 起码方才这丫头便是在糕饼摊子钱彻底地走不动路了,出身而专注地凝望着糕饼,一旁小厮不耐烦的呼唤声也是充耳不闻。宣鸣也是看她嘴馋的样子甚是好笑,便赏了她一小块碎银。 本来这糕饼只有五文钱,可是那丫头显然是没有什么钱银的观念,将碎银子一股脑尽给了小贩,愣是用黄草纸包裹了五大块回来,看那架势是要备上一年的分量。 可惜方才因为的躲避官兵的追赶,用三大块都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明白的朝夕苦短,美好的食物只是刹那间的真谛,现在那丫头真是抓紧时间大口地咬着香糯的软糕,黄豆粉也沾到了白嫩的脸颊上,让原本就圆滚滚的小脸蛋看上去也如同一团软糕一般。 这副全然没有心事的天真烂漫,是宣鸣许久没有接触过的的…… “去,派暗探去驿站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查到太子要追赶什么人?”宣鸣一边笑着看着那啃哧的小狗,一边淡淡地吩咐着自己的心腹手下。 当其他人都撤出了酒肆时,萱草才似乎注意到宣鸣的目光,她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似乎痛下了一番决心,才将手中咬了一半的软糕递到宣鸣的面前:“晋王,你可也要尝一尝?” 她的个子略矮,便是爬到了宣鸣一旁的椅子上,拼命地伸着短胳膊,递到了宣鸣的嘴边。 对于她这番没大没小的举动,宣鸣倒是早就习惯了,看来她在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