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鼓的张贴告示寻找吗? 换了一般的人家,女儿被拐便是失了名节的,若是宣扬出去,岂不是家门大辱?更何况是庶女,冒着有辱门楣的风险而张贴告示……内里必定是有隐情。 宣鸣调转目光望向窗外,萱草正捧着几枚新鲜的果子一蹦一跳地坐在院内的小厨房的门口,晃着小脚,先用一旁的水盆里的水净了手,然后执起一方素帕在手心手背上轻轻按压吸干了水分。虽然是个稚龄女童,可是举手投足间竟然是大家闺秀之气。待得擦干了手后,她才用小刀将一颗苹果去皮切开,然后将小块的苹果按着花瓣的形状码在盘子上,然后才端起盘子朝着屋内走了过来…… 一个粮官的庶女?宣鸣微微冷笑,虽然是失了记忆,可是这女娃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了她之前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记得刚来到白露山上的那几日,穿了粗布衣服,竟然把脖子磨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害得她整日直着脖子抓着衣领。可见以前穿的定然是锦罗绸缎。 区区一小吏奉养得起这般的金枝玉叶吗?不过竟然是这般兴师动众的悬赏,卫宣氏拐来的究竟是哪一家的孩子? 就在这时,萱草入了房内,而宣鸣也适时地将那告示收叠了起来,微笑着任凭那女娃用小竹签插起一块果肉递到了他的嘴边…… 小乡村的惨祸因着大雪阻路的关系,传到骁王的耳中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当骁王亲自带队来到九曲山时,搜遍了全山也没有半个踪影,倒是一处山洞里发现有人过夜的痕迹,那地上血迹斑斑的样子让人一看,便有些揪心,也不知安庆有没有受伤。 骁王沉着脸唤来村里的保长询问昨夜带着那女娃逃走的大人,保长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可是满脸还是掩饰不住的哀叹:“细瞧过那人的全在小院子里被杀了,我也询问了那卖马给他的人,可是当时那拐子披着大氅,戴着帽兜,压根没瞧真切脸儿是何模样。 骁王微微拧起了眉,那个死在院子里的同党也是半点讯息没有留下,浑身上下没有一样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看那院子里的惨烈,那几个猎户尸首上的伤口,一定是个武艺高强之人所为。而那卫宣氏却是许久没有露面了,她既然拐来安庆一定是为了要挟自己,可是迟迟不见她出招,却派人带着那孩子在这边野到处游历,是何目的? 为今之计,只有逼迫胡戎交出卫宣氏,才能查明安庆的下落。 如今太子动作频频,只有将北疆平定,才能专心处理朝堂的的风云暗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耽搁不得的。骁王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同时派出人在九曲山的多个出口寻找踪迹,继续追踪。 经过出其不意的围追堵截,胡戎的主力部队几次被齐军所重创,嚣张气焰大不如从前。 不过熟悉北方事务的飞燕却是对骁王进言,胡戎一族枝干庞大,若是一味剿灭,反而使得其反,就算灭了胡戎,可是打破了北方蛮族的平衡,也只会让边关更加繁乱! 而且他们此番进犯,也是因着缺水难以过活的缘故,倒是恩威并施,才可抚平北疆之患。 而听线报,胡戎那边部落内也发生了内斗,因着战事失利,犬哈公主也是难以对内交代,是以当大齐的使者来表达议和的意思时,那边几经犹豫,也表示愿意见面详谈。 飞燕的这一番话也正是骁王心中所想,只是这议和也是要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天时地利都有了,“人和“就差了点。 当年那犬哈公主垂涎骁王的美色,曾经与骁王多有纠缠,内里的详情骁王不欲多谈,不过飞燕却是见过那犬哈的,倒是没有辜负名姓,看到美男子的确有种狼犬的凶狠…… 若是骁王当年执意未从,只怕再见面那脸面上也甚是不好看的。飞燕想起与犬哈分手时,她说必定还自己一个人情的言语。胡戎一族一向重诺,若是议和的话,倒是可以讨要一下人情的。 定下了和谈的时日,双方暂时休战。大营里倒是有了难得的悠闲祥和的气息。 一早醒来,飞燕懒洋洋地倒在了被窝里,北疆虽冷,可是骁王却是记挂着她易于寒冷的身子,命人在她的小账里砌了火炕,再垒了烟囱支出帐篷。只需要几根粗壮的干柴,整个晚上,身下都是暖洋洋的,竟是连汤婆子都不用的了。 最近她总是觉得这嘴里没味,宝珠便讨要了些红酸果,用冰糖一起煮开后,灌了慢慢一瓷壶,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晨起后,漱完口再饮上一杯,很是开胃提神。火炕熨烫了一宿的关节也舒适地伸展开来,此番故地重游,竟然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