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 鼾声四起,大多数人进入梦乡。 负责警戒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凌晨两点到四点这班岗,最难熬,孔小平、严冬以及另外两人,一根接一根抽烟,以此提神,却未能驱散浓浓睡意,哈欠连天,困的眼皮子快睁不开,哪能察觉有人正缓缓靠近临时营地。 漆黑的林子里。 络腮胡汉子阿桑带着六个手下,去而复返,此时,他们全戴着夜视仪,手中的m16也装上消声器。 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天。 阿桑来个回马枪,就是要杀人灭口,之所以搞的这么麻烦,为的是不出纰漏,先前彼此僵持时就赶尽杀绝,未必能一网打尽,再者,双方相遇太突然,他们的枪没来得及装消声器,打起来,动静太大,无论出现哪种意外情况,都可能招来经常在这片山区巡逻的边防武警。 况且,对方有十几张强弩,二三十米距离内,弩的杀伤力惊人,搞不好自己这边得有死有伤。 现在,凌晨两点多,那些放松警惕的男女十有八九睡的正香,杀起来,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阿桑想着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不禁狞笑,叮嘱他的人“有几个妞不错,要留活口,最漂亮那个孝敬老虎哥,剩下的,咱们轮流玩。” 几个虎背熊腰的亡命徒听阿桑哥这么说,肆无忌惮淫笑,好似令他们心痒难耐的漂亮妹子已插翅难逃。 临时营地。 靠着树干的沈浩睁开眼,无声无息站起来,然后消失在黑暗中,几十米外,一名雇佣兵背着枪,解开裤子撒尿,边尿边打哈欠,即使有点瞌睡,这哥们儿身为雇佣兵,熬一宿没问题,尿完后,习惯性甩两下。 “你的鸟这么细,不怕甩断了?” 突兀的低沉话音把甩尿这哥们儿吓一跳,来不及做什么,从身后伸来的一只手已掐住他脖颈下颌,猛地一扭,他最后听到的,是自己颈椎被扭断的咔嚓声,圆睁双眼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这哥们儿知道死在谁手里,兴许不会死不瞑目。 杀掉一人的沈浩,面无表情从尸身上取下一柄军用匕首,而后松开手,任由尸体缓缓歪倒在灌木丛中,旋即,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阿桑等人小心翼翼来到临时营地附近,以虫鸣暗号召集负责看守这里的四个手下,却没有人响应,他瞧向被他踹过一脚的心腹,皱眉呢喃:“难道出事了?” “不可能吧。” 阿桑的心腹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军刀,钉入他眉心,刀刃几乎贯穿头颅,惊呆近在咫尺的阿桑。 有埋伏! 这念头在阿桑脑海闪过之际,一柄军刀也钉入他的头颅,凉风习习的夜,血腥味逐渐弥漫。 值夜的四人中,有鼻炎的严冬对血腥味最敏感,连打几个喷嚏,睡意全无,推了推倚着树几乎睡着的孔小平。 “血腥味,闻到没?”严冬问睡眼朦胧的孔小平。 “你狗鼻子,我比不了。”孔小平打个哈欠,又要合眼,严冬则不管不顾强拉他,追寻血腥味的来源,最终两人踩到几具尸体,用手电仔细一照,差点瘫在地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冤家 严冬、孔小平连滚带爬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喊这个,叫那个,语无伦次嚷嚷有死人,死了好多人,全死了。 “这俩货吃错药了,还是见鬼了?”赵小宝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脸厌恶瞅着扰他清梦的俩混蛋, “有人死了。”不知何时返回原地的沈浩意味深长回应赵小宝,赵小宝一个激灵坐直,瞅沈浩。 严冬、孔小平喊醒所有人,带着大家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尸体依然在,整整七具,正是之前离开的七个人。 月黑风高。 深山老林。 面对这么多尸体,众人毛骨悚然,这时,十几米外有人带着哭腔喊:“快来,这里还有一个。”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