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回来了……” 男人不说话,直接将她从阳台拉进了窗里,砰的一声将窗子关上,正要将她推开,女人的一双手忽然缠着向他的脖子抱了过来,比他还浓的酒气扑到了他的脸上,娇娇软软的在他耳边说:“是不是你回来了……墨景深……你现在才真的睡醒是不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墨景深将她直接推到了沙发上,在她正要起身又向他扑过来时,漠然道:“坐好!” 季暖一顿,被他眼神冻的下意识的在沙发上乖乖的坐下。 男人浅浅冷冷的横了她一眼,将她之前扔在地上的扫帚拿起来,将那些碎片扫起来扔掉,再又转眼看见地上的那些浅浅的血迹,走过去看见季暖脚底还有一些很细碎的玻璃渣沾在脚底的皮肉上,地上的灰尘与血迹都粘她脚上。 季暖看见男人过来,还没说话,结果忽然间就像个小鸡似的被男人拎了起来,直接带进了浴室。 “墨景深你要干什么……”她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进了浴室后墨景深正要让她坐在马桶盖上,好帮她把脚冲洗一下,结果女人不老实,手脚乱动,眼见着她一脸醉意完全不清醒,男人骤然直接扯过上方的花洒,将水量开到最大,直接朝她的头上和身上冲了下去。 “啊——” 季暖缩在马桶上,浑身一怵,整个身子都被冰冷的水给冲刷到,又惊又冷的让她的脑袋里有片刻的清醒,抬起眼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挣扎着正要起来,却还是被男人牢牢的按在马桶上,将她从头到脚用冷水冲刷了一遍。 “你干什么……”季暖说不出话,一说话嘴里就会进来水,怕被呛到,只能努力的转开头去避着。 终于,水声停了。 接着砸下来的是男人比刚才的冷水还要冰冷的声音:“醒了?” 季暖在马桶上僵坐了半天,的确是醒了。 她转过眼看向男人,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与长裤也被刚刚那些水溅了一身,但却显然没有她这么狼狈,他冷眼看着她:“为了让我留下,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季暖愣了好半天才响起自己刚才爬到阳台看星星的那一幕。 刚才是真的没有星星,只是她把这几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一遍,之后她的眼里就全是星星了,她脚底下有些疼,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本来是想看看墨景深有没有走,结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爬了上去,然后就坐在那里望天。 她被冷水冲的有些发白的唇瓣动了动,抬起眼看着男人漠然的眼神,好半天才哑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你要是在这十八楼直接跳下去,血溅当场,这周围几里之内的公司都会受到影响,用你自己的命影响了这块海城的风水宝地不说,就是我从离异变成丧偶这么一点,也足够晦气。” 季暖被酒精侵蚀的理智顷刻间就被他的声音扎到神经都在颤栗。 男人一双深沉漆黑的眸淡淡静静的盯着她,语气不重,甚至像是轻描淡写的陈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喝醉而从十八楼掉下去摔死,更是愚蠢。” “少做这种会连累别人的事,好好活着,别给任何人增加负担。”墨景深拽下一旁的浴巾扔到她头上,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出去。 季暖拽下覆在头上的浴巾,看着男人冷漠决然的背影:“墨景深,我是你的负担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