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多久了?” 那杂货摊子的摊主顺着裴清泓的目光望过去,对方俨然是凝在那被围着的人身上。他便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讲出来:“这种情况大概有一刻钟了吧。” 他吞了口唾沫滋润了自己有些干渴的喉咙,见裴清泓感兴趣就细细的讲道:“刚开始的时候是那粗壮的汉子挡住了书生的去路,但人家书生客客气气的,那汉子就是不让道。其实就是那白面书生被小霸王看上了,也就是那汉子的小主人。您可能不知道,这苏小霸王呐就是那个手上拿着扇子的。” 裴清泓应了一句:“这个我知道,苏老的嫡孙,荣华郡主的独生子。” 那杂货摊子的摊主一拍大腿:“你知道啊,就是他!这小霸王是个口味杂的主,皮相也长得不错,就是肚子里一堆坏水,还有个好家世。那公子文文弱弱的哪里赢得过小霸王啊。就算我们想帮人,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比不过那霸王身边养的狗您说是吧!哎呀,裴公子,你怎么往那走……” “钱搁在摊子上,不用找了。”那小摊摊主低头一看,自己摊子上少了把扇子,面前一锭雪花银,沉甸甸的有五两之多,都可以买上几百把自己的扇子了。 这还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裴家公子光顾了他这摊子,那得招揽多少生意啊,那小摊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兰珉心里这会也有几分恼了,因为带人出来不方便,他这次出来并没有任何裴家的仆人跟随在外。管事的一开始不同意,他还有自己正当的理由,尽管他已然嫁给裴清泓为妻,可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不比姿容娇艳的女子,需要那么多身形粗莽的大汉在后头充当护花使者。 结果因为没有人跟着,一刻钟前他出了书局没多久就遇到了麻烦。原本他是拿了两本书准备直接回裴府,转过了李记绸缎庄和大通钱庄,再迈一步,一墩结实的肉墙就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当然他也没抬头,往右边抬了抬脚,那肉墙也就跟着往右边走。他随即往左边移步,结果那肉墙又堵在了左边的路上。 兰珉方才抬头,站在面前的肉墙赫然是个面目凶狠的中年壮汉,又粗又黑的两道卧蚕眉,蓄着大胡子,深棕色又粗糙的皮肤,腰间别着佩刀,一身干练的打扮,但眉眼间还透着几分奴性,显然是大户人家的护院出身。 他便停在那里,姿态客气地请人走边上:“兄台这边请。”这大路宽敞的很,他也并不愿意惹是生非。 那大汉却还是堵在这路上,粗声粗气的开口:“我家主人见你合眼缘,特此请你过去一叙。”他这话一出,周围立刻有人倒吸冷气,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会正是大街冷清的时候,街道两旁的小摊小贩虽然多,但行人寥寥无几。这么个大块头和白面书生的纠葛自然吸引了这些小商小贩的眼光。 兰珉和裴清泓的婚事虽然很浩荡,大街上但认识这位新嫁郎的屈指可数。这堵住这清雅公子的人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这一脸凶相的大汉是苏尚书家的公子苏岑身边的一条狗,专门帮着那京城有名的风流浪荡子祸害人家好人家的儿女。 果不其然,书生和大汉僵持了半刻钟,从钱庄对面的缘客来酒楼就下来个口若含丹,面若敷粉的年轻公子,对方手中一柄折扇,身上是剪裁得十分飘逸的锦缎衣裳,正是那祸害良家少男少女的苏小霸王。 他一把折扇剥开那高大莽汉,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笑意:“苏某见兄台一面便觉得一见如故,只是希望兄台赏脸喝一杯茶,谈一谈家国人生事。苏某有心结交,还希望兄台赏了在下这分薄面。” 他这话说的客气,不过兰珉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他耗,自然是开口拒绝。好人家的女子沾染上这苏岑都会落个不清不白的名声,除了那些和苏岑厮混的纨绔子弟,自然是没有人愿意搭理这苏小霸王的。 这些小商小贩知道苏岑的底细,又还想在这京城的地界做生意,自然不会有人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白面书生去和苏岑硬抗。 兰珉想退,苏岑就更加不可能让他退,说话客客气气的却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