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什么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 刘子琼和刘永砚才刚醒,在刘永砚的私人别墅里。 床铺散乱,两个人皆是一丝不挂。 保镖不知所踪,他们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到家,如何进门,毕竟,折腾一整夜之后,实在是太累了。 两人被送回家的时候,睡得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某些记忆却无比清楚。 刘子琼记得宋望,记得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记得他说话时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笑容,那些话像利刃,只要她清醒着,就能感觉到疼。 像千刀万剐,像凌迟,像烈火灼烧,像万虫噬心…… 像这世间一切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刑罚,那些嫉妒、艳羡、怨恨,肆无忌惮地折磨着她,只想想,都百爪挠心。 她从来不曾想到,这世界上有男人那么狠心绝情。 他知道啊,他分明知道她喜欢他,爱他,对程思琪的所有作为,都是因为嫉妒,是因为太爱他而已。 为何连一丝一毫的怜悯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同情心软都没有,要那样,要亲口描述那些事,极尽详尽地诉说他的爱。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哪里比程思琪差,到底哪里比那个贱人差,他那么疼惜她宠爱她,他甚至,求着她要?! 求着她…… 只想想都要崩溃,他肯定温柔耐心地安抚她,侍弄她,从额头亲到脚心,这世界上,会有第二个男人为自己女人做到这一步吗? 他竟然为了程思琪去做,亲遍她浑身每一处,每一处…… 啊! 刘子琼突然尖声喊起来,胡乱地揪着自己头发蜷在床上。 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浑身都是粘稠的污迹,甚至…… 她手指触到嘴角,口腔里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她“呕”一声,直接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记忆里的画面太清晰了,她记得一整夜所有事。 她像一条狗一般,对着那几个男人摇尾乞怜,放浪形骸,这里面,甚至有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不是顾市长的女儿。 她不是市长千金…… 她是她死去的妈和别人生下的贱种。 刘子琼趴在床边痛苦地呕着,脑袋混乱得要爆炸,边上,睡眼朦胧地刘永砚不悦道:“你干嘛?被你吵死了。” 他们两人还在一个床上,一条被子里。 “滚!”刘子琼猛地抬脚踹过去,声嘶力竭。 刘永砚猝不及防,差点掉下床,猛地清醒过来,气急败坏道:“你发什么疯,别忘了这是我家。” “滚,你给我滚!”刘子琼拿着枕头砸向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让你把事情弄成这样的!啊!” 宋望请了摄像,眼下一天已经过去,不用想,他们的事都人尽皆知了。 作为顾青媛的她回不去,作为刘子琼的她,脸面全无。 她要怎么办? 天呐,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刘子琼跌跌撞撞要下床,刘永砚却一把拉过她压在身下,急促地吮吸她脖颈,惊叹道:“没想到你这么浪,昨夜倒是让我大开眼界的,你喜欢多个人吗?要不我再找几个女人,咱们再玩一天。” 他也磕了药,和刘子琼一样,记得所有事。 刘子琼放浪的样子实在让他叹为观止,只觉得她还有许多潜能尚未被开发,眼下一睁眼看见她一丝不挂,哪里还忍得住。 他说得露骨,刘子琼却只觉屈辱崩溃,使劲推着他,大喊道:“滚,滚下去。刘永砚,滚下去听见没有。” “好姐姐,”刘永砚用以往的情话撩着她,“从了我吧。” 这称呼,无疑又一次将刘子琼打落谷底,她屈腿一脚踹过去,大喊道:“滚啊,让你滚听见了没有!” “要死啊!”刘永砚怪叫一声,捂着要害一脸扭曲。 痛…… 撕心裂肺的痛疼得他无法呼吸,甚至都不能挪动,一挪动,都疼。 死女人,这死女人! 刘永砚咬牙切齿,刘子琼却飞快地坐起身,找衣服。 刘永砚这栋别墅最常住,有她几套衣服,刘子琼穿了衣服,逃一样地下楼去,正巧听到门铃不知疲倦地响着。 她心慌意乱,只想着快点下楼,快点出门,她要去找爸爸,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呢,她要找他,无论如何先见到他再说。 刘子琼直接开了门,披头散发,和门外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面面相觑。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直接袭来,女人气急败坏道:“小贱种!让你勾引砚儿,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伯……伯母。”刘子琼认得刘永砚的母亲,肿着脸,结结巴巴唤了一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