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随便给我一件上衣。” “来了,”袁望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体恤衫,丢在床上,“我放这里了,你自己过来穿。” “好的,谢谢小野。” 沈夏年赶紧小跑着出来,甩掉浴袍把这件体恤衫给换上,穿好衣服他就不害臊了,拍拍袁望野的肩膀: “好啦,轮你去洗了,你裤衩有多的吗?借我一条行吗?” “有,我找给你。” 因为天气热,袁望野只穿三角的,他翻了条黑的三角裤衩给沈夏年,沈夏年大大咧咧地当着袁望野的面,抬脚把内裤给穿起来,掂了掂,扯了扯,目光慢慢移向袁望野的腹下三寸。 “怎、怎么了……”那目光太过灼烈,以至于袁望野下腹阵阵发热。 “太大了……”沈夏年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严重挫伤,“我是说你的裤衩。” 四舍五入就是说自己的那啥大嘛,袁望野非常受用,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去洗澡了,三下五除二脱光了,看到沈夏年尾随进来,站在洗手池边吹头发,立刻拔高音量: “你怎么?!” “我怎么了?”沈夏年刚洗完澡,神清气爽,凤眼清澈干净,他关掉吹风机,一脸茫然地看着袁望野,“你害羞?我不看你,我吹完头发就走。” “你可以看!别人能看的你也能看,”袁望野脸上烧得厉害,却还是鼓起勇气暗示道,“别人看不了的,你也能看。” “……额、我,我……”两人什么都还没干呢,就相对着闹红脸,沈夏年心虚,打开电吹风潦草地一通狂吹,“你快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等袁望野也洗完澡出来,两人在床上对坐了一会,这氛围好得有点过头,搞得两个人光是干看着对方就有点口干舌燥,沈夏年刻意忽略床头摆放整齐的成人用品,拉开床头柜: “我们看看有没有扑克,把北城哥他们叫来——这什么东西?” 袁望野瞥了一眼,佯装淡定: “玩具。” “玩具?”沈夏年好奇劲上来了,拨拉了一下,从里面抓起一个盒子,“小野你看这个,狼牙棒啊这是!” “嗯……”袁望野有点没眼看。 “这是用哪儿的?” “你猜。”袁望野的手指沿着沈夏年的脊椎下滑。 “打人用的?”沈夏年掂了掂,还挺有分量。 “不是,”袁望野的指尖停留在沈夏年的尾椎骨部位,轻轻地点两下,他凑到沈夏年的耳边,用略带嘶哑的声线沉声道,“放这里面的。” “……”沈夏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把“狼牙棒”放回去,又拨拉出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猫耳,往袁望野的脑袋上戴,“嘿嘿,这个可爱,还有一条尾巴,”沈夏年把那条黑色的猫尾从抽屉里取出来,这条猫尾根部还绑着铃铛,沈夏年抓在手里摇晃了两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这个尾巴要怎么戴?别在腰上吗?” “老地方。” “你怎么这么了解?”沈夏年警惕地把袁望野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好你个袁望野,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老司机!” “不怪我!”袁望野举手投降,“我都是书上看的!” “什么书?” “同人本。”袁望野如实禀报。 沈夏年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些东西,是用你身上还是用我身上?” “你说呢?” “ok,我明白了,是我太天真,”沈夏年赶紧把袁望野头顶的猫耳给摘了,和手上的尾巴一起丢进抽屉里,迅速关上,一抖被子把袁望野按进床里与他大被同眠,“还是睡觉吧,晚安。” “晚安。” 黑灯瞎火,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种感觉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来形容,就好比口渴想喝水,那杯水就放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把这杯水灌进喉咙里。 “睡不着?”沈夏年闷闷地问。 “嗯。” “什么事?” “没事,”黑暗里传来袁望野“咕咚”的口水吞咽声,语气里带了点焦躁,“我……算了,”他翻身下床,“我去上个卫生间……” 这个酒店是卫浴一体,卫生间也是透明的,一层玻璃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光是听声音,袁望野在里面干什么,同是男人的沈夏年再清楚不过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