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曲解?这可都是事实!逍王轻蔑的眯了眯眼,脱口道:“当年我和六哥出使南魏,路上遇到了蒙面人的劫杀,十有八-九就是锦衣卫,目的是想要我们的——”他怔了怔,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赶忙调转了话头:“总之,锦衣卫那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滥收黑钱,把朝廷内外搞的乌烟瘴气,委实是个大祸害!” 凝着他那张恶狠狠磨牙的表情,卫夕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想到这两位王爷曾经遭到了锦衣卫的追杀? 一看这里头就涉及到皇家的恩怨,她不便多问,但她思忖许久,还是忍不住为锦衣卫辩解:“那时候锦衣卫应该刚刚查办了杜衡指挥使吧,现在换堂上官了,锦衣卫的风气比那时好多了。” 言辞间,她面带骄傲的神色。虽然她不能打包票,但锦衣卫现在有很多忠肝义胆之人,最起码她遇到的各个儿都是条好汉。比如君澄,比如流秦兄弟俩。 谁知逍王却不以为然,“嘁,牧容……”他仰眸看向圆圆的天空,顿了顿,沉吟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南魏的时候也没少打听故土的事,牧容上任初期信封铁血手腕,为了在锦衣卫站稳脚跟,重塑信仰,可以说是宁杀一千绝不放一个。这样狠心的人,和杜衡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逍王斜斜地牵起唇角,淡淡瞥她一眼,“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你跟牧容关系匪浅。” 话音刚落,卫夕脸上的表情蓦然一僵。 逍王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遂而加深了薄唇的弧度,吐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本王奉劝你一句,切勿自作多情了,小心你们指挥使哪天腻了,在睡梦里砍了你。女人对他这种人来说,从来不缺。” # 从茶楼出来,逍王继续围着北半城遛弯,不知不觉就出了城门。 外头苍穹碧蓝,还有些春寒料峭,凌江河外延的垂柳已经布满了绿芽,随风摇曳,霎时好看。 卫夕却没空欣赏这天然的美景,黑着脸跟在逍王身后,眼神一直落在他后脑勺上,恨不得剜出两个血窟窿来。 方才逍王狠狠贬低了牧容,跟她说了许多民间的流言,十有八-九都是以讹传讹的白痴事。若不是卫夕努力遏制着为爱人报仇雪恨的心态,否则这逍王的鸡婆嘴早就被她扯烂了! 明明不熟悉,却还要道听途说,跟真事儿似的评价别人,这真是人类的劣习! 她用意念隔空大揍逍王,走了许久,前头一阵吵嚷声揪回了她的神智。 刚出京城没多远,道路上的人还不少,也有不少出来踏青游玩的年轻人。一个茶摊前,几个男人围着一个面相娇好的女子。其中一个揪住女子的胳膊,厉声喝道:“你这小娘们,可算逮到你了!竟然敢在家偷汉子,还不快跟老子回去!” 女子很是惊恐,不断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这么一嚷嚷,茶摊附近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男子不肯放手,凶神恶煞的叱道:“你他娘还装!少在这丢人,还不快跟我滚回家去!” 言罢,男子拉着女子的胳膊,将她往不远处的马车上推搡。 女子登时急眼了,声嘶力竭的向周围人求救:“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坏人!求你们救救我!安山——” 最后一嗓子都喊破了喉咙,可周围的人只是面面相觑,没一个出手相助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对方几人一副地痞流氓相,何况女人不守妇道本就不占理,这一下更是没人准备管了。 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回家教训教训。 男子一边推搡她,一边斥责:“还敢叫你姘头的名字!想死了?!快闭嘴!” 言辞间,男子还使劲的掐她胳膊,疼的女人嗷嚎大哭起来。 卫夕杵在稍远的位置,凝着那拉拉扯扯的几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倒是像个少妇,可她的衣料并不好,普通的棉麻对襟长袄。而那几个人穿得都很华贵,特别是那个揪住女子的男人,一袭质地上好的长袍,头挽玉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子。 而且—— 那女子的面部表情像是活见鬼,使尽全力的想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