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卫夕成了众矢之的。 可是如果想要害她,这人为何要把卫夕弄到小客栈,为何又为她疗伤? 太多的不解占据心扉,牧容的思绪混乱如麻,将卫夕的头按入怀中,深深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 得知消息时,有那么一瞬,他真以为天踏了。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苟活? 他阖起眸子,神色稍显哀凉。君澄知晓他的心焦气躁,不忍打扰他,自顾噤了声,左手扶着绣春刀,一步步一点点的在房里勘查起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窗下的花盆下他发现了一个黑色异物。君澄眼眸一怔,俯身将那东西捡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 是个腰牌! “大人!”他几步走到床榻前,将那乌黑的腰牌双手呈上,“窗下找到一块腰牌,像是嫌犯慌忙逃脱时遗留在此!” 腰牌可是能印证身份的好物证!思及此,牧容登时睁开眼,从他手中接过腰牌细细端详起来。 这块腰牌是精钢所制,上头刻一异兽,麒麟身,面带象牙,脚踏互不相容的水火。配着乌黑油亮的底色,显得格外诡异。 末了,牧容狠狠捏住腰牌,半阖起眼眸中精光隐现,“查。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官查出这腰牌的由来。” # 指挥使府。 青翠忙前忙后的熬药熬热汤,虽然放心不下,却还是被牧容冷着脸撵了出去。 陈忠方才过来瞧过了,卫夕只是扭伤了脚筋,并无大碍。可她不知被对方灌了什么*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嘴里还吵吵嚷嚷的说起了胡话。 “杜冷丁,吗啡……芬必得……给我,疼……” 牧容听得一头雾水,这些名讳并不熟捻,从未听她提及过。 反复听她念叨许多次后,他推门而出,对着守在门外的花六吩咐道:“去给本官寻几个人……” 天光乍破时,卫夕这才慢悠悠醒过来。 记忆停留在那个臭乎乎的大坑,黑暗如同泥淖,她仿佛挣扎了几个世纪才获得自由。身体虚脱无力,周围是熟悉的味道,眼前是熟悉的床幔…… 这里是……指挥使府? 她木讷的眨眨眼,好半晌才确认自己回家了! 萎靡不振的她重新被点燃,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然而脚踝却被牵连的刺痛,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啊……神烦!”她不满的呶呶嘴,穿越之后受伤就是家常便饭,这次伤什么不好,偏偏要伤了脚脖子! 卫夕咬着唇,抓着脚,滑稽的样子即刻烙进了牧容的眼瞳中。他疼惜的心尖发酸,叹气道:“别动了,老实躺下吧。” 言罢,他轻轻扶住卫夕的肩,试图将她带回床上。 然而这个动作却被卫夕打断,她顺势扑进了他怀中,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不知哪来的委屈,她就想这样抱着他,这样才能获得一阵心安。 最好,谁也别来打扰她…… 两人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她的聒噪。如今少见的安静悬浮在空气中,氛围显得格外美好。 牧容抬手摸着她的后脑勺,眸子里浮起绻缱的波澜。没有嗔怪,没有质问,只是给她一个安定的怀抱。 过了许久,卫夕才嗡哝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