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一时嘚瑟,就把石头拍照po了朋友圈,说自己手气不算太差,好歹有几分水头。 就这一条被席宗鹤看到了。他平时是不刷朋友圈的人,一年都不会发一条状态,就算发,不是宣传就是转发的宣传。那是他第一次给我发评论,我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形容。 虽然就两个字——不错。 回家后,他还特地问我要石头看,我都不知道他对翡翠有研究。 我把装平安扣的盒子拿出来,塞了一个到他手里,不是很好意思的表示东西不是很贵,但是希望他不要嫌弃。 他打开看了一眼,问我:“你全做成平安扣了?” “对啊。”我给他看了包里其余几个盒子,那石头不大,只做了五枚平安扣。 他合上盖子,随口问道:“你还要送给谁?” 我掰着手指:“顾霓,桑青,丽姐……” 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冷嗤一声。 “你挂念的人还挺多。” 我已经习惯他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但还是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他了。 我有些尴尬地拨弄着那几个盒子:“因为做了很多个嘛……” 我也没奢望这种东西能入他的眼,之后果然没见他戴过,我以为他早扔了,原来是放在柜子里吃灰。 席宗鹤满脸见鬼地拎着红绳将平安扣从盒子里取出来:“这破石头是哪里来的?” 还没等我开口解答,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被这枚丑陋廉价的吊坠占据视线,随意地将平安扣重新塞回盒子里,然后利落地一个抛物线丢进了垃圾桶。 “砰”地一声,我的心脏跟着重重跳了一拍。 “五年后的我到底脑子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屯垃圾?”他脾气暴躁,满脸厌恶。 我没出声,视线一直不由自主落到那只垃圾桶上。 席宗鹤找完衣帽间,没有找到他想找的戒指,烦躁而不甘地臭着脸,撞着我肩膀走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已经放弃,还是换个地方继续找。 周围复又安静下来,只剩满室狼藉。我走过去一件件将衣服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挂回柜子里。饰品也都放回它们该待的小盒子里。 等粗粗整理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关灯离开前,我从垃圾桶里拎起了那袋装有平安扣的垃圾。 房子外面就有个大垃圾箱,我同其余厨余垃圾一起,将它们统统丢了进去。 席宗鹤说的没错,垃圾只配呆在垃圾桶。 丢完垃圾往回走的时候,不期然与拿着车钥匙的席宗鹤在门口撞上。 “要出去?”我看他衣服都换好了,明知故问了一句。 席宗鹤往车库走去,随口敷衍道:“嗯。” 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在外边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我夹着烟,缓缓喷出一口白雾,头顶的感应灯忽然灭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我指间的一点橘红。 晚秋的风不再温和,带着点寒意,初时不觉得,站久了就有些冷,还会有种侵入骨髓的寂寞。 “操!” 骂完一声,我大步走向那两个垃圾箱,忍着恶心和恶臭,在里面折腾半天,终是挖出了那只可怜巴巴的红盒子。 我在路灯下打开盒盖看了眼,里面的平安扣还是那么不起眼,平凡,土里土气。 “你不要,老子送给别人,多得是人要。” “啪”第一声,我盖上盖子。 席宗鹤直到半夜才回来,还喝得烂醉,车直接由冯安开回来的,身后跟着另一辆超跑,远远看着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关单,还有个我猜是代驾。 冯安将人架出来,交给了出来开门的我。 “你伺候他吧,他喝了不少酒。”他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他重新看清江暮那个人渣的真面目,就不会这么闹了。” 冯安他们虽然都是眼高于顶的富二代,平时不太看得上我,我也不稀罕热脸贴冷屁股,但就江暮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对外,看法惊人统一的。 “他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他要和江暮一起拍戏了你知道吗?他难道要和江暮复合?” 冯安冷笑:“复合是绝对不可能复合的,江暮要敢再招惹小鹤,我和关单两个人一人打断他一条腿。” 席宗鹤脸颊酡红,满身酒气,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几乎让我架不住他。 冯安又道:“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当年那样爱江暮,怎么可能听别人随便说两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