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已经和容如玉公开恋情了,他们踩在你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收获了众人的祝福,你不恨吗?” 要是不恨,他怎么会签我五年?要是不恨,他又怎么会就连做梦都叫着江暮的名字? “闭嘴!滚出去!”他愤怒地瞪着眼,气到发疯,开始拿一旁果盘里的水果砸我。 “你只有重新振作起来,努力复健,才不会让他们看笑话。”我一边躲避着砸过来的各种“暗器”,一边嘴里不停,“你一直这样自怨自艾,起初大家或许会同情你,久了谁还记得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不是可怜就会得到怜悯!”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将能丢的都丢了,连水果刀都不放过。 那时正值夏日,我穿得也少,就觉得锁骨上忽然一痛,低头只来得及看到水果刀落下去的瞬间。 血很快染红了衣襟,我捂住伤口,没有再刺激席宗鹤,而他也停止丢东西,呼吸急促地看着我。 一室静谧,短暂的,我们谁也没出声。 过了片刻,我从地上捡起那把水果刀,走过去递给他,问:“还扔吗?” 席宗鹤抬头看过来,活像要生吞了我。 我们对视片刻,他一把夺过水果刀,反手气势十足地狠狠钉在了桌上。 我心如擂鼓,有那么瞬间,我差点以为他要捅死我。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还好那一刀是戳在我骨头上,要是再上一点,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飞刀夺命。 席宗鹤松开刀把,命令我:“处理下伤口,然后带我去复健。” 我心头一松,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放弃过复健,一步一步,直至行走自如。 我锁骨上最终留下了一道五毫米长的刀疤,这是席宗鹤曾经脆弱的见证。他对它的钟爱,全都源于它背后特殊的含义。 席宗鹤做完关节复位后,在患处打上了弹力绷带固定,两周后才能拆除。 从医院回到酒店,还没坐热,导演便协同制片一起来探望他,呆足一个小时才走。连骆莲和江暮,都派助理送来了慰问果篮。 由于事发突然,我和席宗鹤都还穿着戏服,带着妆发,等人都走了,我嘱咐方晓敏替席宗鹤收拾一下,自己也回去洗了个澡。 半小时后,我再次敲响席宗鹤的房门,方晓敏来开门。 我压低声音说:“你回去休息吧。” 席宗鹤失忆前但凡生病,从来都是我亲自照料,所以他已经习惯,十分干脆地就走了。 我关了门,轻声进到屋里。 席宗鹤躺在柔软的被褥中,似乎已沉沉熟睡,只是等我靠近,他还是睁开了眼。 他看到我,没有让我立刻出去,而是将脸转向了另一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可能是伤痛的影响,让他的嗓音透着一种沙哑疲累。 我在床边坐下:“的确活该。” 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动作很微小,却仍然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心软。 他已经受伤,我又何必挖苦。 我伸出手,缓缓探向他。 “以前我只要生病,阿暮就会陪在我身边。这次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来也不来。”他的语气失落又苦闷,“我们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 我的手顿在半空,五指逐一收紧,最终落到了床铺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