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席宗鹤就坐在后面。财叔还算应景,席宗鹤画风尤其诡异,明明一脸正经,还是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好笑。 我简直可以预见节目播出时,席宗鹤粉丝把这幕截图做成表情包的样子。 “你们休息下吧。” 说着我拿了车上的菜往厨房走去。 “顾哥,我来帮你!”尬聊了一上午的杜宇迫不及待拎起剩下的菜跟了过来。 我让他帮我择菜,十分钟后,财叔也进来了,同样是一副受了大罪的模样。 “听不懂听不懂,英语是一点听不懂,我还是进来帮你们洗菜吧。” 他这样大年纪的老演员,不善外语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英语也不好,经纪人老让我好好学学。”杜宇叹着气,忽然问我,“顾哥,你英语好吗?” 这小子之前给我印象实在太差,导致每次被他cue,我都觉得没好事。 “一般吧。”我边切菜边不怎么走心地回他。 财叔坐在小板凳上认真洗着菜:“欣岚好啊,她经常往国外跑,那英语流利的。” 安欣岚的英语我刚刚听了嘴,的确说得挺好,比杜宇的中式英语好多了。 “席哥的英语也好好,一点没口音,就跟那些外国人说得一样。”杜宇羡慕道,“真想让他介绍英语老师给我啊。” 我和财叔闻言都笑了起来,财叔该是笑他幽默,我却是笑他痴心梦想。 席宗鹤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在国外公学就读,老师皆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名师,哪里是他说请就能请到的。 我见过一次席宗鹤少年时穿着黑色燕尾校服的照片,神态比他成年后更不知收敛,眼中目空一切,偏偏又耀眼的如同骄阳,让人不自觉要被吸引。 爱上他却不被爱的人,注定要被他的光和热烧成灰烬,飞蛾扑火,向死而生。 这次人比较多,我做了好几个菜,有荤有素,每做完一个,杜宇或者财叔就会帮我端出去,最后两道菜我一手一个端到了餐厅。席宗鹤他们看菜来了,纷纷停下谈话,过来帮忙。 有个老外指着其中一盘油麦菜问我是什么,我一时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与他对视着陷入了尴尬。 这时,忽地插入一道女声:“he can't speak english.” 我一愣,看向说话的安欣岚。她并不看我,笑着继续和对方说话,解释这是一种类似于生菜的蔬菜。 被人抢话,我也不在意,默默分发起碗筷,没再开口。 可能嫌我动作慢,席宗鹤突然挤到我身边,将我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 “我来吧。” 我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两手,撇撇嘴,坐好了。 因为这个分餐具的原因,最后入座时席宗鹤也不便换位置,就那么坐在了我的旁边。众人坐定,集体碰杯开吃,我俩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一起。他像被脏东西碰到一样飞快地错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迅速调整表情,自然地继续与别人说话,中英文切换自如。 我抿了抿唇,低头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沉默地夹菜吃饭。全程礼貌地微笑,并不加入他们的谈话。 酒足饭饱,席间忽然又有位老外指着自己茶杯问席宗鹤自己喝的是什么茶。 席宗鹤没喝茶,不知道对方杯子里是什么,短暂停顿后,他回头看向我。 我脱口而出:“barley tea,大麦茶。” 餐桌上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之前被安欣岚解释说我不会说英文的老外更是露出了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问我之前为什么不说,竟然骗了所有人。 “i am an actor.”我用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带过了这件事,不想多聊,对方闻言立刻爽朗地大笑起来,还冲我比大拇指。 农家乐的一众成员也是神色各异,最尴尬的大概还要数安欣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