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伺候了他两年,我已经逐渐摸清他的性格,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蹲在他身前,一时无话,心里恨不得将他打晕扛下山。日出哪里不能看了,非得上这儿来遭罪? “既然你坚持,那就继续爬吧。”他出钱,他是老大,我只有听命的份儿,没有置喙的余地,“但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最好是真的知道了。我不放心,在他用完他那罐氧气后,把自己那罐也丢给了他。 像席宗鹤这样的娇花,环境越是严酷,他越是显出脆弱易折的本性。相反我这种逆风生长的狗尾巴草倒是适应良好,任他风吹雨打都不怕。 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们抵达了最后一个营地。 八千米海拔,因为食物难熟,只能吃素食。席宗鹤不爱吃,只对付了几口就搁下了勺子。晚上山风呼啸,冻得人脑仁疼。我们两人一个帐篷,睡在各自的睡袋里。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我有些睡不着,在黑暗中转头去看席宗鹤的脸。 他可能也睡不安稳,眉心紧紧蹙着,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看日出呢?他这样的身体根本不该来的。这些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花钱买罪受。 我向他靠了靠,紧挨着他,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渐停止颤抖,眉心也一点点松开。 我没怎么睡实,第二天帐篷内一点点亮起的时候,我也彻底醒了。从睡袋里钻出来,因为怕席宗鹤冷,我还用自己的睡袋盖在他身上。 帐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气,一轮橙红的朝阳自霞雾中缓缓升起,光线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画一般的光影。 我迫不及待回身去叫席宗鹤,拉开帐篷一看,他也起来了。 “快来!”我将手伸向他。 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时,最终将手递过来,被我一把握住。 我兴奋地拉着他出了帐篷,指着那抹快速升起的太阳说:“这就是你要看的日出。”所有的抱怨和嫌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我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好美。” 是真的美,震撼人心的美。大自然的瑰丽,使我不得不臣服其下。 “的确很美。”身后传来低沉地附和。 我闻言回过头,与席宗鹤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俯瞰着远处群山。在朝阳的映照下,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曾经失去的,我都会夺回来。”他垂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忽地牢牢收紧,接着目光灼灼望向我,“怎么跌下来,我就怎么爬上去。”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此行的意义,他要告诉世人——他终将重回群山之巅。 “喂,醒一醒!”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用手臂挡开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席宗鹤敞着衬衫,裤子拉链也没拉,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下午才有戏,不用早起……”说着我翻了个身,用赤裸的脊背对着他。 “谁问你这个了。”席宗鹤颇为不耐地“啧”了声,要掰我的肩,我抱住枕头死不翻身。 最后他没办法,只得松了手。 我以为他放弃了,刚要重新入睡,后颈猝不及防被人扼住,不轻不重揉捏起来。 昨晚那里又被席宗鹤咬了一口,不碰不要紧,一碰就泛起丝丝痛痒。 他不仅是年龄回溯了,连床上的性癖都发生改变,似乎现在格外喜爱这种如同野兽交配般的姿势。叼住后颈肉,留下属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