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手没松开小谢,他背后的随从就带着一队官差挥开人群朝他涌了过来。 带头的是个身穿官服的,正是云泽的副州长大人,那一群官差跟着他左右开道,拨开热闹的人群,好大的阵仗迎到陆远跟前,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顾大人。”又对那目瞪口呆的少年郎道:“此乃大巽来的御史顾大人,还不退下!” 小谢看着那少年郎面色一紧,目瞪口呆的匆忙行礼跑了。 身侧的副州长便道:“刚刚得知顾大人微服来了云泽,顾怠慢了顾大人。” “副州长太客气了,我此来并非为公差。”陆远瞧着小谢心中是有些生气的,“我是来找我夫人的。” 小谢叹了口气,好了如今全云泽都知道她已婚,她夫君是大巽的大官,惹不起了。 副州长热情的要招待他与夫人,被陆远拒绝了,他说想陪夫人随便走走,散散心呢。 副州长便识趣的带着人退了下去。 等那一干人一退下去,陆远就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强拉进了街旁的一个僻静小胡同里,他的随从在外替他挡了住。 小谢喊了一声疼,就被陆远换成了勾住她的腰,将她在墙上一按,她的脊背就贴在了陆远的手臂上,听见他压着火气一般的道:“为何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 小谢抬眼看他,“我不是嘱咐了谢修和下人,你若来了跟你说吗?他没跟你说?” “我是说提前,是你提前与我说你要去哪里,去几日,何时回来。不是等我去找你才发现你已经不见了!”陆远是当真有些生气和难言的酸楚,她怎会知道她离开那天夜里他去谢家看她,听说她出海去了那一刻他的心情。 就像是从前她来看他一样,高兴了她便来,若是忙了十天半月了无音讯,从来不知他日日夜夜在等着她记挂着她,她从来不知他第一次出门发现她不见了时的恐慌。 她也从来不知他找了她多久,像是在茫茫人海里找一粒珍珠。 小谢在昏暗的巷子里看着他,他满脸的怒意,“你真生气了?” 是,真生气了。 他昼夜兼程巴巴的赶来,怕她出事怕她再次潇洒的半年不归,可她却在高高兴兴的在与别的男人说话! 他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我若是不出现,你是不是打算答应那男人的邀约?谢娇,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随便跟他走?他若是奸淫掳掠之辈我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她可以杀了他嘛。 小谢被他的怒意吓的缩了缩脖子,嘟囔道:“你对我那么凶干嘛,我又没有跟他走,你不出现我就拒绝他了,是你出现的太早了……” 陆远被她气的心都要堵住了,偏她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抬起眼来看他,无辜的道:“我只是出来几日就回去了,又不是十天半月不归,我如今还没打算继续做你夫人呢,怎么能主动跑去跟你报备?那我多没面子。” 陆远简直被她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凭什么凶我?你再凶我我就跟你和离!”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勾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气的低头就亲住了她的唇,感觉她想躲开,松开她的腕子托住了她的后颈,不许她躲开。 小谢被他亲的脑子一懵,心叮铃咣当乱了起来,伸手推他却被他抱得死紧,快要窒息一般,他才松开她,埋头在她脖颈里喘息着又抱紧了她。 她在浓重的呼吸里听到他难过的声音,“你闹别扭归闹别扭,却不能拿这种事来气我,不能一走了之,丢下我。” 小谢的心酸酸涩涩的软了下去,他便是成了万人敬畏的权臣,杀伐果断,却好像还是那个被遗弃在月山的少年郎,怕被再次丢下。 她没忍住的慢慢伸手回抱住了他,“我没想丢下你……我只是出来几日就回去了,和离也是说来气气你的……”又气的轻轻锤了一下他的手臂,“还不是都怪你,你之前那般欺负我,凭着一条疤就否定我,我这么多年的祛疤膏药成了祸端,让你这样对我,如今还不许我还回去吗?” 她果然是在气他。 陆远抱紧了她,手掌轻轻的抚摸她的背,“从前是我不对,是我混账,让你受委屈了,我愿打愿罚,你要如何才能气消原谅我?” 小谢心里发酸,他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的抱着她,抚摸她的背,轻声与她说:“我哄哄你好不好?” 她忽然之间就想到了祸水世界里的另一个阿远,那个说要不要我哄哄你的宁远…… 她那颗酸涩的心就酸到了鼻头,眼圈没出息的一红,眼泪就想往下掉,挨在他怀里委屈道:“你真的太坏了,你毁了我的洞房花烛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