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两人性事倒还繁频,但她一有生孕后,整整一个孕期,他都不曾碰过她。 诞下长公主,产生疗养期过后,他再次临幸于她。 直到儿子降临,那一年,适巧他夺下帝位,当即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她以为,她的人生已然圆满。 后来,他只宿于承乾宫,只在每月十五按祖制,到她宫中宿留。 两人亦是无话不谈,丝毫不见帝王对她的疏离之心,只是漫漫长夜,不见帝王有任何亲密之举,她只道,南宫醉墨生性冷淡,虽然心生失落,但也并不责怪。 可没想到,谢雨离被他找到后,她设在承乾宫的那些宫人暗中回报,宫人给皇上收拾寝房里,每天床底下收拾出一堆的腥檀帕子。 她是女人,哪有不知这是什么。 而后,承乾宫频频传太医,她密传太医,了解情况,太医战战兢兢地回报,说是那女子元气亏损,没什么大问题,只消皇上节制些。 那时候,她年轻,也咽不下这口气,做了一些让自已后悔的事。 但后来,渐渐领悟后,她想的更多的是家族、儿女,所以,这些年,她不但未曾给谢雨离下绊,还暗中护着。 她清楚地知道,在这后宫,她真正的敌人,是连贤妃,那个聪明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的女人。 “你放心,皇上容不得我们郑家,又岂得容得下连家。如今郑家对皇上来说,已是无臂将军,威胁不在,倒是连家,方是皇上的重点,你好好在宫里,看护住太子,连家,就交给皇上来收拾。” 郑思菁眉眼黯然,朝着郑少室虚弱一笑,“五哥,小妹明白了。” 西凌,扬州。 初冬的扬州,已褪却一层绿意,泯山河,水位下降,两岸河床加深,每到夕阳下沉时,滩涂边,便有许多孩子背着竹筐,在泥地里挖虾蟹。 雷泽一身湿透地游上岸时,背上还伏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子,两手下垂,裸露的肌肤在夕下下,尤显得白森森,路人以为是从水下背出的尸体,惊叫一声:“有人自杀了?” 惊得岸上的孩子作鸟兽散。 姬墨枫闻声,早已飞奔过去,雷泽一脸感动,想将后背的谢雨离移交,歇口气,谁知,那穿得一身紫色的男人,竟无视地飘过他,一把将游出水面的燕青提了起来,对着燕青的嘴直接啃了下去,“小青青,我的小青青,哥好想你。” 燕青眉眼诡异地挑起,非但不躲,反而飞快搂上姬墨枫的颈项,加深吻的同时,将含在嘴里的东西哺了过去。 姬墨枫只觉得嘴里有什么滑不溜秋乱蹦的东西,恶心得直想吐,正准备吐出,对方一拳击在他的腹上,鲠了一下,便咽了下去。 “靠,你给小爷喂什么?”抬首,便见燕青一身新娘喜服,笑得眉眼不正,揽了他,一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模样,嘴里哼,“东越女人嫖不够,还敢嫖到老子头上?怎么样,活泥鳅的味道好不好?” 姬墨枫忍着腹中的恶寒,死撑着调侃,“只要是我们家小青青喂的,小爷都喜欢。” “好,下次喂你更特别的。”燕青剑眉一挑,沁了水的粉脸尤显风情,“说正事,你那边情况如何,损了多少?” “无损,你呢,那小美人给爷扔下悬崖时,没吓死吧。” 燕青恶寒,“还小美人,你敢在皇上面前称她小美人,我燕青给你提鞋。” 姬墨枫干笑一声,“诶,不会是真的吧,皇上真瞧上谢雨离的女儿了?” “你说呢?” “哎,也是,没瞧上,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可是,我琢磨着,皇上这回亏大了,名义上,他岂不是要喊南宫醉墨那厮为岳丈?” “你离了皇上身边久了,果然皮痒了。”燕青拨开他的手,边走边脱身上的喜服,无视四周投来的好奇眼光,“南宫醉墨马上会追到,那些死士太难缠,我们的人还没聚齐,还是小心为妙。” 一谈到正事,姬墨枫神情沉静了下来,“燕青,南宫醉墨武功在我之上。” “怎么可能?” 姬墨枫正色道:“我交过手,就一招。” 燕青脸色沉了下来,“那有些不妙。”这是扬州,离东越只有一江之隔,真要对峙上,鹿死谁手,还难说。 “怕什么,不是有本王么?”一席银色宽袍,轻风掠影中,从天而降般立在两人面前。 只见,堤岸上,银色衣袍飘飘,夕阳下,肤如凝脂水玉,一双琉璃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