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喝酒。” 两人相视一笑。 当晚一众考生不管金榜题名还是落榜,都呼朋结伴去下馆子了,京城的饭馆也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候。 一间铺面不大在京城却也小有名气的酒楼里,顾衡作为东道主,连饮三杯,慷慨陈词。 隔壁雅间,一身普通贵公子打扮的定王笑了笑,问对面的男人,“刚刚路过,可看清楚那人模样了?” 程钰颔首,面无表情。 定王用手指点了点他,一边倒酒一边低低笑道:“你该庆幸他家忘恩负义瞧不起人,否则以他的才学容貌,又是从小定的亲事,你就是把人强掳来,人家也未必愿意跟你,整天冷着一张脸,谁会喜欢。” 不管程钰怎么解释,定王都认定了他有心于美人。 程钰以前尚且能欺骗自己,经过那晚春.梦,他也明白他确实对含珠动了心,贪恋她的所有美好。只是动心有何用,他给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给不了她儿女,所以程钰决定尽量少见她,直到淡忘。 没有娶来的心思,他便能坦然面对定王调侃,沉声提醒道:“这是在外面,你说话小心。” 他一本正经的,定王笑笑,简单尝尝桌上菜肴,摇头道:“咱们去我那儿吧,何苦在这儿受罪。”他就是想让程钰见识见识情敌,他好欣赏程钰紧张的样子,眼下肯定看不成了,他就嫌弃小地方饭菜入不了口了。 两人回了定王府。 “明日我去跟父皇说,就说咱们在杭州避难时,亲眼看到顾家陷害悔婚之事,年前回京,我与父皇提过咱们是如何借江家姐妹掩饰进京的,父皇绝不会怀疑我故意诋毁顾衡。”饭桌上,定王低声与程钰交待他的计划,“父皇不喜顾衡,我再惋惜一下顾衡的才华,提议父皇给他个小官权当考验,以观后效。” 明德帝对定王不错,这点小事肯定会答应儿子,只是…… 程钰皱眉道:“他有探花之才,皇上打发他去偏远地方,总得有个理由吧?” 定王笑道:“我当然知道,放心,我会以不打扰江家姐妹的清净为由劝父皇别对人提,再寻个由头冠顾衡个殿前失仪之罪,不就行了?绝不会让楚倾听说江家姐妹与咱们的关系的。” 他面面俱到,程钰再无忧虑。 状元探花这种虚名,在百姓中间传得厉害,其实只是名头好听,就算状元,也只给个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小官,在京城算什么?既然私德有亏,明德帝才不会因他是状元或探花就生出不舍。 ~ 发榜了,考生们殿试前还要复试,四月初才正式殿试。 但那是家里有考生的府邸需要关心的,楚倾这边,楚泓年纪小,这两年才要考童生,科举完全不用他担心。眼看明日就是三月最后一天,正好轮到他休沐,晚饭时楚倾瞅瞅四个儿女,笑道:“再过几日你们就出孝了,现在出去走走也不打紧,这时节九华寺桃花开得好,明日我带你们一起去游春如何?” 期待地看着长女。 含珠不禁庆幸自己刚好月事在身,垂眸道:“爹爹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这次就不去了。” “不舒服?”楚倾一时没想到那上头,当女儿生了病,关切问道:“哪里不舒服,可是头疼?” 含珠微微红了脸,轻声解释道:“没有,就是犯懒……” 坐在爹爹腿上的阿洵怕爹爹不明白,仰头给他解释,“姐姐流……” 没说完,被楚倾挠了一下咯吱窝,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楚倾顺势逗他:“阿洵这么高兴要出去玩啊,那姐姐不去,你是在家里陪她,还是随爹爹去上山?”他是过来人,当然猜出女儿是身子不方便,瞅瞅脸更红的女儿,再一次觉得该把姐弟俩分开了,小孩子口没遮拦,容易把姐姐的私.事说出去。 阿洵被他打了岔,忘了姐姐流血的事,急着道:“我要陪姐姐!” 说着扭着身子要下去,去找姐姐。 楚倾将儿子放到地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