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叉子无规律的转着意大利面,等到肖潇终于从沉醉的美梦中睁开眼睛时候,她才发出懒懒的鼻音:“我怎么觉得,你这遇到真爱和酒吧里钓凯子的套路差不多啊。” “别瞎说,jack真的和那些男人不一样的!”肖潇不高兴了。 “还jack,国人起个英文名就觉得能享受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吗?你瞧瞧你,还没交往呢,就那么护着他,小心点啊。”范瑾文警告着,这种一见钟情对她来说太虚无,太危险,一点都不实际。 肖潇吐了下舌头,举起红酒杯:“来,庆祝我这么多年终于找到真爱的感觉了,干杯!” 红色的液体在波尔多杯中晃动,与娇艳的红唇相呼应,缓缓流进口中。放下杯子,范瑾文有意抹去了唇印,肖潇依旧是满面笑容,幸福之人自然不能忘了关心下好姐妹。 “瑾文,再次遇到喜欢的人,这种感觉特别美妙,就好像跨过了几个世纪,只在一刻相遇了,我以为此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也想想自己的归属吧,我觉得杜恒和你辗转了这么多年,这次也许就是个契机,年轻时候错过了,现在有机会重新再做判断,你至少可以给自己个交代。” 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范瑾文想开玩笑的说你是拿了杜恒多少好处,这么帮她说话,但是被一位沉浸在爱情中的闺蜜如此劝说,顽固不化的心间就像是发生了轻微的地震,不至于坍塌,但也是松动了地基。 好闺蜜有恋爱方向了,而自己的路又在何方呢。 ********** 整场约会从头到尾都是男人和恋人的话题,对于孤家寡人来说,聊得压力山大,范瑾文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插嘴了。那些关于情啊,爱啊,未来啊,随着岁数越大,见识越多,对她来说竟然会有些“沉重”了。看来成长不仅是青少年的烦恼,更是青壮年的攻读课题。 在家门口掏出钥匙,范瑾文咳嗽了一声,走廊的灯点亮了。自从家里有房客之后,她回家时总会有意无意的说上一句“我回来了”,作为人与人之间的礼貌交流。可这次她进到屋里却忽略了这句话,白炽灯下,她对着房间里看了又看,不会是刚才红酒里被人下药了,产生幻觉了吧? 出门前她还在抱怨家里最近该大扫除了,怎么回来就都变样了! 客厅里全面升级了,变得干净又整洁,地板反光到有点刺眼;沙发上一尘不染,吸尘器里里外外都清理过;在看看茶几上,玻璃器皿擦的晶晶亮,上面的托盘里满是新鲜的水果,连餐桌上都有鲜花做装饰,范瑾文刻意多看了一遍,真的是鲜花呀。 “呦,瑾文姐,你回来了啊。” 从厨房里连跑带颠的窜出来一只大型犬,不,是人形大型犬,他热情洋溢,毕恭毕敬的捧着一个碗,呈到范瑾文的面前。 “来,喝碗绿豆汤吧。” …… 看看那浑浊的绿水,还有邓子墨那领导干部下乡体贴基层的面容,就和见到亲人是的。 不行!范瑾文掐了自己一下,不能被表象所迷惑了,她故意冷着脸说道:“你又捅什么娄子了,我又在哪里躺枪了。” 这句话问得很有水平,充分且全面概括了她和邓子墨一直以来的相处状况,邓子墨一个劲儿的捅娄子,范瑾文躺着也中枪。 “姐,你真是神机妙算。”邓子墨也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欺骗;欺骗就是谎言;谎言就是确有其事,他可不想再吃这亏了。 “不过这次真不是捅娄子了,是一段未了结的事情,我要将它彻底完结,瑾文姐可曾记得之前答应帮我的忙啊。” 喝了口绿豆汤,口感还不错,这小子熬了挺长时间的,豆沙味道很浓。范瑾文假装没听见往屋里走去,心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