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谁给她开的门?”咄咄逼人。 “宁总,不好意思,是我。” “看来你第一天当我的助理。” “很抱歉。她说……宁董将自己的生日宴事宜交给您和她协办,所以她等您回来商量。” “整个御通都知道董事长的生日距今还有好几个月。” “抱歉,宁总。”钟嘉卉知道,宁珩的不满并非对自己,只要道歉的态度诚恳,他不会迁怒。 宁珩挂掉电话的时候,姜百万看见他阴翳的表情更甚,不禁退后一步好避开他周围的低气压。他向来喜怒不明,这回倒是都摆在脸上了。只见他深吸几口气,好似平复了,转头望着她。 姜百万挤出一个笑容,虽然难看,但好歹比哭好一些。 “今天怎么来的?”语气恢复正常。 “公交。” “御通有市内员工大巴,但办好乘坐手续和规划路线最快也得两三天。这几天,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哪里有资格?”姜百万受宠若惊,觉得自己真有掉进大坑的趋势,就是不知道坑里是尖刺还是席梦思。 “没有资格?”宁珩欺近,笑眯眯地望着她,摇了摇手机,“谁半夜把我叫起来去锁山接你?” “那是意外。” 宁珩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跟前,迫使她抬头看他,“不是意外,姜百万——你既然来了,我宁珩罩着你。” 姜百万预感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着脸颊而去,不出三秒她一定会变成关公,为了化解三秒后的这种尴尬,她干脆拱手作揖,对着他就是一鞠躬,油嘴滑舌道:“老大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严肃点。” “是!老……”姜百万“板”字还没出口,宁珩接着说:“叫老公就行。” 姜百万简直要给他跪下了。 以前虽隐隐感觉“霸道厂长爱上我”,可她哪里敢存着这种心思,即便胡细细一再强调他其实旁敲侧击对她表白多次,她也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以后他知道她入职不是受了他的“色.诱”而是追查颜淼淼之死和岐黄仲景丸的关系,依他那种心狠手辣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怎样。 发配她去搬箱子?洗厕所?还是……肉.偿?(宁珩:想得美) 恍惚时,宁珩忽然压低身子,伏在她耳边说:“叫啊。” “老公!”姜百万话刚出口,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快栽倒在地,这句话就跟以前叫他“孙总”一样自然而然,心口一致的她恨不得立即晕倒装死。 “乖。” “宁总!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都饿了!”姜百万义正言辞同时又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宁珩望着不远处正在抬蒸笼的几个工作人员,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笑了笑,“你请便,我回一趟办公室。” 见他走远,姜百万舒了一口气,手中这张还带着他体温的工作证反射着来自吊灯的白光,中间贴着的一张一寸照片中,宁珩轻勾唇角,自信同时,英气逼人。她纠结地攥着工作证,想:这人怎么连证件照都拍得这帅? 想着,她叫住一个工作人员,问:“这卡在这儿能吃东西吗?” 姜百万不知道,这张工作证在御通制药就跟神龙教的五龙令似的,见令牌如见教主。工作人员唬了一跳,答:“还没到饭点儿,目前只有刚出炉的包子。” “什么馅儿的?” “豆角猪肉和胡萝卜牛肉都有。” “先给我来三个胡萝卜牛肉包子尝尝味道。”姜百万喜滋滋地说。 工作人员点头如捣蒜,拿包子的时候对旁边的工友说:“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拿着宁总的工作证,食量不小。” “我刚才好像听见她叫宁总‘老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