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桐转过来,眼底有些哀求。别问那些事好不好?别问关于她的事好不好? 她会让他时时刻刻想起来他曾经错过了什么,虽如今绕了好大一个圈,错过的人又回到了他身边,错过的事也重新拾起了日程,但是到底……一切都不一样了。 李沅锦慢慢开口:“她不是坏人。” 穆梓桐神色僵硬,是啊,没人觉得她是坏人,可是她是公主,她是至高无上的当代长公主,她有权利任性,有信心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人不是她的。 穆梓桐神色哀伤,阿沅啊,她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她父母健在,她身体健康,她的成长太顺利,从来没有受过挫折。 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李沅锦摇摇头,却也不知道从何去劝。 她知道穆梓桐不欠她什么,但是她也永远都不会再跟穆梓桐在一起了。 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破镜重圆,连二十一世纪的科学都没有办法让碎掉的镜完美无缺地拼回一样,她又怎么能? …… 翌日清晨,穆梓桐开始正常上朝。 状元郎回京城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家家户户,朝堂之上自然人人得知,不少人都过来凑近对他贺喜:“状元郎此次去一举歼灭谋反、刺杀锐王爷的人反贼,实在是大功劳一件,足以高升。” 万千关注的状元郎到最后才得了个礼部侍郎的官位,比榜眼的官职都低,谁都知道皇上这是要给他一个从下做起的机会,以后也是仕途上的一抹亮点。 果不其然,淮南伯谋反跟锐王爷遇害这么大的案,竟然没有经过刑部跟吏部,直接就让礼部侍郎带着锦衣卫去了。 这不眼看着就是要用这个做功劳,给状元郎加金身吗? 唯独可惜了锐王爷,也是一般无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却是命陨淮南。 穆梓桐朝着过来或恭贺或关切的官员们一一回礼,刘阁老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行,看到这一幕,摸了摸胡。 站在他旁边的是冯相,叹了一声:“后生可畏啊!” 刘阁老转头看了一眼冯相,笑了笑:“朝堂之上瞬息变幻,谁知道明天什么样?” 冯相也是一模一样和煦老人的模样看向刘阁老:“阁老这话的有深意,老冯我是品不出来了。我只想安稳退休,给我那娇纵的孙女找一个好夫婿便是。” 刘阁老哈哈笑着:“冯相的孙女是京城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一家有女百家求,冯相明明可以挑选的,何必这么保守呢!” “年纪大了,争不动了,还是早些退朝还乡咯。”冯相状似轻松悠闲地了一句话,拖着手朝前面去了。 刘阁老回头再看穆梓桐,穆梓桐也是朝着他一拱手。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