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榻边还有几个一样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少爷,逗鸟的逗鸟,玩画的玩画,各自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听到顾弘扬跟薛亭的对话,脸上俱是露出不屑和玩笑的笑容。 “所以说啊,这些人有什么意思?”一遇到什么事儿就当做是忌讳,从来不敢面对。 顾弘扬说着,又抬眼看了一眼薛亭。顾弘扬算是京城之中玩笑闹事的第一人了,薛亭跟他不一样,不过顾弘扬就看出来薛亭身上那股洒脱性子。 说他的学业,薛亭的确是因为记性不佳所以学业上也没有什么突出的。 不过总比那些道貌岸然考试之前追着夫子泄题的人要好,薛亭再怎么说总是自己看了、学了那些书的。即便是最后忘了,可是那些书里的东西都化入了骨髓。 所以薛亭才有这些人没有的洒脱。 顾弘扬在一次宴会上见到独自坐在一边听着周遭人说风凉话的薛亭,有骂他兔儿爷的,有骂他三心两意的,有骂他蠢才的…… 可是薛亭的表情看上去分明就是不在乎,似乎谁说什么都跟他没关系的样子,一下子就对了顾弘扬的胃口。 之后薛亭再遇到这样的场所就是跟着顾弘扬在一起,一来不会有人敢当着锐王爷的面说三道四,而来,顾弘扬这人可比那群道貌岸然互相推脱的同窗好多了,跟着锐王爷玩什么都是有趣的。 这不,学堂里的同窗因为赢了学院的比试出来庆祝,一群人互相说着奉承话,殊不知是因为他们甲班都是些王公大臣的子弟才有人让着,不然就凭他们? 当年薛亭的蹴鞠跟默文都能让他们大吃一惊,足可以说明他们的资质有多差了。 至于为什么小时候赢不了别人,长大了能赢?不过是因为对手也长大了,现在终于知道要看脸色配合他们而已。 锐王爷懒洋洋的:“怎么样?这次本王从江北给你们找来的东西不错吧?” 顾弘扬年前去了一趟江北,虽然是被皇上跟太后着人抓了回来,但是到底也是洒脱地玩了半个月,“洗劫”了江北几个著名才子的宅子,把自己看得顺眼的字画都顺到了京城,给大家赏玩。 “锐王爷这么做不怕皇上罚吗?”有人问了。 锐王爷嘻嘻一笑:“不怕啊,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不过是挨顿板子,关个紧闭的事儿,又不是第一回了。” 众人了然,这群人都是在家里不学无术的,被家里人教训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对顾弘扬的说法深有体会。 薛亭看的差不多了,要赶在三位兄长到家前回去,不然家里肯定又是一顿唠叨。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不料刚起身出门就遇到了那拨同学从隔壁出来。 诸人相见,分外眼红。 薛亭呵呵笑着,也不说什么,侧身就要过去。 祝公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见到薛亭就一定要刺一刺他:“哟,这不是薛家四公子吗?怎么今儿也上太白楼来了,不是应该在家里关禁闭的吗?” 薛亭脚步微微一顿,袖手:“劳祝公子关心了,没想到薛家内宅的事情祝公子也清楚啊,果然是神通广大。” 多年跟这群想要踩着自己上位证明清白的同学斗智斗勇,薛亭也不是好欺负的。 从前家中教导也就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