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映入镜中的影子是和高寅一模一样的人。 “从文啊。”许从武用手抿了抿眼睛,“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出门。”高寅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你真的要为那个女人离开我们吗?” 蹙眉,盯着心有城府的弟弟,许从武叹了口气,“有你照顾爸妈,我很放心。” “那个女人,不会原谅你了。”高寅似是知道些什么,说出话时的语气,要比他的哥哥坚定许多。 “从文,你说什么?” “那天,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她。她以为我是你......说明,她根本不知道你的样子。更何况,她......是个妖孽。” 许从武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拽着高寅的领口,“你说什么?” “想不到吧。是我骂走了她。你是一名军人,竟然被一个妖给迷惑。没错,我骂她是妖怪,是狐狸精。” “你......”许从武推走了他,似是看到那日冒充自己的高寅对肖乾说了些过分的话。自那日后,肖乾就消失了。 扶着镜子,许从武内心更加坚定,他要回到幻境里,死也不怕。他要解释这一切误会,要重新开始。 跑出房间,他去追寻南墨。 高寅盯着那面许从武拼命保护的镜子,冷冷一笑,从身后拿出一根竹笛,“没想到,警司的东西也这么好偷。” 他拿的笛子,正是寻南墨一直藏在身上的。 用笛子指向镜子,高寅轻蔑看它,“一个破镜子而已,什么哥哥弟弟,我竟然陪着一个精神病在演戏。若不是为了咒笛,我早就打碎你了。” ------------------------------------------------------ 河边,老船工已经划船离开。 “我们在等谁?”林寒问。 寻南墨沉声,“许从武。”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和那个镜子的秘密。一个镜灵的秘密。”寻南墨问身边的人,“你有没有觉得,许从武的家有些奇怪?” 仔细回想,林寒摇摇头。 “许从武的家里没有一张家人的照片,甚至没有摆放他参军的照片。不仅这些,他口中所说的父母,我们没有见到一个人。可见,他的家里一直都只有他一人。” 林寒回忆,真的如寻南墨所说。 “你再想想,那面镜子,我们看着都极为普通,他却可以看到里面的幻象。” 林寒惊愕,“你说,一切都是假的?那个镜子里根本没有幻象,没有藏着肖乾?” 寻南墨:“其实,许从武就是那面镜子,百年后幻化成了人形,他是一个镜灵。我想,他曾经属于肖乾,它爱上了自己的女主人,可是,肖乾参军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它思念成魔,变成了镜灵。” “那么,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他告诉我们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每日沉浸在幻想中,以为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军.人身份,他的家庭,他的这一生,都是他的想象。”寻南墨微微眯眼,“他凭什么能够轻易登上‘入幻工’的船?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有人在帮他?” 寻南墨摇头,“有人在利用他。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刻意进入到他的生活,或许扮成了他的家人。” “那么,老船工不是见过他的父亲吗?”林寒追问。 “老船工半年前遇到了许从武,然而,咒笛半年前还在高寅手里。” 林寒惊觉,“老船工见到的是高寅,而高寅用咒笛控制了老船工,让他以为自己见到了许从武的父亲。让他认为,许从武的父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