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摇摇头,“没听过,是我们院的人吗?” “好像是1978年在你们这里唱过戏。” “这么久了啊!我来工作不到半年,没听过。不过。”服务员指着厅内穿深黑色中山装的男人,“那是刘大爷,老戏迷,对咱们的戏院比谁都熟悉,那些出了名的,没出名的人,他都知道,你可以问问他。” 林寒和豚云同时看向那个摇着茶壶听音的七十多岁老者,豚云确定道:“是个人类。” 林寒点点头,从贵宾室走出。 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送到老者面前,“刘大爷是吗?”林寒将茶双手送到他面前。 “无功不受禄,这茶我喝不起。”刘大爷带着标准的京腔,语调倒是有大官生的架势。 “抱歉,冒昧了。”林寒站在他一侧,“我在写一篇关于中国戏剧的毕业论文,想要来这里增长些见识,听说您是资深戏迷,这才想要来讨教。” 瞥一眼学生模样的人,刘大爷再看一眼碧螺春,放下手中的竹叶青,拿起林寒送来的茶抿了口,立刻吐出,“我喜欢清淡的,这味儿,受不起。拿走。” 极不礼貌的一个人,端着腔调,越来越过分。 林寒捧走碧螺春,又请人沏了壶竹叶青抱去,“您的竹叶青。” 瞥一眼有钱模样的学生,刘大爷冷着脸,“说吧,想买什么消息?” 买消息吗?林寒愣了愣,看向自己换走的茶,刘大爷应该是这个意思,自己花了钱,不就是为了得到消息吗? 小心地坐在不太友好的人一旁,林寒问:“您知道这个剧院有个叫‘莲婷’的角儿吗?” “没听过。” “她1978年在这里唱过戏,最拿手的是《霸王别姬》,是当时炙手可热的名角儿,您没听过?” “哼。”冷顿一声,刘大爷瞥一眼不懂装懂的人,“当年唱《霸王别姬》的全是男人,哪有‘莲婷’这个名字。” “男人?”林寒看了眼贵宾席的寻南墨,稳了稳惊愕,再问,“那,唱这出戏的人叫什么?” “他死了。” “死了?” 刘大爷皱眉,“当然死了,难不成还残了?” 林寒忍着激动,“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只对这出戏感兴趣的‘学生’,刘大爷蹙眉,“你是来查案子的吧。” “什么?” “哼,我什么不知道,两年前,就有人来大闹过戏院。不满意演这出戏的那个角儿,说是,一个演丫鬟的青衣都比他唱得好。当场就被保安送出了戏院。那人还说,这样的唱功,还不如摔死在台上得了。说的可不就是那件事,那可是这个戏院的禁忌话题。” 刘大爷抿了口茶,“我什么不知道?那年的事情,我可亲眼见到了。” “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林寒站直举了个躬,“刘大爷,很抱歉骗了您,我就是来查当年那起意外的。” 淡淡挑眉,刘大爷不慌不忙地端起茶壶,晃了晃,听音,“这么久了,查它做什么?” “那起意外事故不简单,既然有人冤死,就要有人为他揭露真相。” “你们这些年轻人。”刘大爷放下茶壶,没有再聊的意思。 林寒见他脾气扭,只好顺着他,“那,刘大爷只告诉我死的那个叫什么就行,其它我不再问了。” 叹一口气,再看大戏即将开演,刘大爷不想和她再做周旋,干脆回道:“死的人叫‘高寅’。” 高寅,死人? 这怎么可能? 一个高寅的灵拿着咒笛去毒害其他人吗?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对劲。 林寒沉默坐着,偶尔看一眼也在思考的寻南墨。 “我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