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声,仍旧认真地按摩着。平日里庄严持重的司礼大人,如今却像个乖巧娴静的少女一般,孝敬镇长辈。 教皇轻轻叹道:“我呀,真不该早早地放你去做什么司礼,弄得现在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今日这头痛,得你来了才好些。” 司徒静关心地问道:“陛下这头痛,有一阵子没犯了,怎么今日……要不要宣医官来瞧瞧?” “不必了。原是今日见了故人,不由得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儿……”教皇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那眼睛已经不再有年轻时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经过岁月沉淀与无数历练而来的睿智而慑人的精芒! “凌丫头和她实在太像了……今日她一上殿来,我便仿佛看到了那个女人,有一瞬间,真是恨那!” “陛下,那女人早已经死了。您请宽心。”司徒柔声道。 教皇拍了拍她的手,点头道:“这道理孤也明白,只是想到我那英年早逝的凌儿……”说到这里,她的呼吸渐重,眉头越皱越紧,面现痛苦之色。 “陛下,您莫要激动,您这头痛,最忌伤悲动怒!”司徒静急道,加紧为教皇按摩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解了痛楚。 教皇缓了缓,才又说道:“就是怕见到她,想起那女人,孤这些年才放任凌丫头在中原不管。只是未想到凌丫头继承了紫月琉璃,一到十六岁,便显露了出来!”她眼中泛起柔和之色,“那眼睛,实在是和凌儿太像了,太像了……”她喃喃着。现在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教皇,而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罢了。 司徒静道:“这就是上天对陛下的眷顾吧。同时赐给了陛下拥有紫月琉璃的儿子和孙女,这在我教,可是绝无仅有的福缘啊!” “是啊……”女教皇似是想起了一些令人憧憬的画面,目光中竟有崇拜之色。是什么能让一教之主,一国之君拥有这样的崇敬? “凌丫头今天倒是乖巧。”教皇话锋一转,谈到了紫月公主。 “陛下英明。臣正是为此而来。”司徒静停下手上动作,来到教皇面前,躬身回道。方才这主仆俩是在叙旧,现今却是谈工作。做臣子的要想拿捏好知己与下属之间的界限,着实是门艺术。 教皇抬眼瞧她:“你发现了什么?” “那倒没有,只是对于公主今日的转变,微臣觉得蹊跷……臣已命紫璃宫内的黒曜留意了。” “嗯,有备无患,你做得很好。”教皇点点头。“静儿,你也忙了一天,去歇息吧。” “微臣告退!”司徒静躬身退到门口,转身出了寝殿,不一会儿,便有宫女进来服侍教皇入寝。 躺在床上,女教皇心里想着:司徒静心思缜密,办事能力确实不错。只是这紫璃宫的事,却是复杂得很,不是她所能处理的。她安排的那几个黒曜,怕是连凌丫头和她拼命保住的那个小子都应付不了!这紫月琉璃的安全,真正要依仗的,还是黒曜之主还有今日方到的蓬山派! 十八年前,地宫开启之时,便是全凭这两股力量才压得住诸多觊觎地宫的高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虽想尽办法挡住了那些高手,却未防住上天织就的情网孽缘…… 前尘往事,黯然神伤,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丑时,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这个时候,是人体修养气血的时候,虽然不如三四点钟睡的沉,却是个热身的最佳时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今夜先要摸清紫璃宫附近的布防,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大概是两点钟的时候,我也是换好了夜行衣,装好了百宝囊。虽说有句话叫做艺高人胆大。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怕此番夜探失误打草惊蛇,也怕连累了邵师兄等人…… 不过当我们戴上蒙面的时候,我看看宴池,那般丰神如玉的人物戴上这块东西后便也多少沾染了些贼气。再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对雌雄大盗嘛!想着颇为好笑,绷紧的心神也轻松了些。 “宴池,我们现在这个打扮,不如取个外号听听!”我传音道。 聪明如他也断然想不到我这这个时候有这个心情。“你想到了什么好的?”宴池好笑地问。 “雌雄双煞!” 他摇头:“这个不好,太凶了!我看不如叫绝代双骄吧!” 我翻了个白眼,亏他想得出来这个名号。虽然挺好听,但毕竟有人珠玉在前了,人家又是兄弟俩……我们也用这个不适合!再说,我也不觉得自己的容貌当得起绝代这个字,宴池这个妖孽倒是绝对当得! 摇了摇头,我率先出了小楼。宴池马上也跟了出来,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院落,朝南而去。 “不喜欢,我们再换一个。云游侠侣怎么样?又或者叫沙漠双鹰,这个比较应景……” “……” 作者有话要说: ☆、一九四章?不眠之夜(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