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是广东布政司,大哥是庶吉士,她自觉身份比起程心珊是不差的,并不需迁就她。如今看程心珊是个不错的,她才主动上前与程心珊搭话:“妹妹实在是个妙人,可惜了从前时候不在江城,让姐姐无缘结识,以后定是多交往。下个月我家有玉簪花宴,妹妹若是无事,定要赏脸。许多江城的闺秀都会过来,一起作画,吟诗,对对,是极好玩的。” 程心珊到不知道这姑娘是因为看得起她才出言邀请,她听了只觉得头大,吟诗作画什么的,她可不会?所以,程心珊露出个歉意地笑容:“多谢姐姐邀请,只是……” 程心珊话未说完,便被程心玔打断了,“妹妹不用担忧家中繁忙,大伯母和大嫂都是能干的,哪里用得着妹妹?思佳妹妹的宴会一贯有名,妹妹可是要去见识一番的。” 陈思佳露出个矜持的笑,头昂的高高的,一脸的“我当得起这样的名声”,不过她人长得好看,这份高傲让人看着并不讨厌。 她走后,程心玔拉了程心珊道一个角落,低声说道:“她们的花宴在江城很有名气,参加的许多都是才女,妹妹不如多去去,对名声有利。” 程心珊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若是不偷盗别人的东西,她可做不出诗来。她对程心玔坦白道:“可惜我肚子里一点儿,才女这名头实在不适合我。” 程心玔白了她一眼,“妹妹真是个实诚人,那才女,有几个是实至名归的?闺阁的女子,能识字便是有才华的,妹妹只管让哥哥写一两首玉簪花的诗,好好背住了,便是才女了。” 程心珊摇头,若是要作弊,才女算什么,她天才的名头都能闯出来。她说道:“这些虚名有什么用处?” 程心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当然有用处,名声好,自然能嫁个好人家。” 程心珊吃吃笑道:“姐姐这个样子,可是像足了我娘。还没出嫁,便想要做媒婆了,姐姐这样心急,我未来姐夫知道吗?” 程心玔又羞又气,跺了跺脚,红着脸走了。 程心珊赶忙拉着她讨好,“妹妹出言无状,还请姐姐原谅则个。” 程心玔无奈地说道:“你呀,一张嘴到处惹事,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咱两躲在这偷闲,可是要赶快出去招待客人了。有些姑娘并不是江城的,做了马车要三四个时辰才到,怕是要赶着回去了。” 程心珊点头,金美兰便是黄州府的,离江城一点不近。有些人甚至比黄州更远,这时候启程,到家差不多都要到天黑。 果然,她们俩出来后,便有人来告辞。 汝南府王家 王大老爷皱着眉从王老太爷屋中回到自己住的东厢,对王大太太说道:“父亲身子日益差了,怕是熬不过今年了。恩科之后,又不知有多少进士了。” 王大太太听了,吓一大跳,“这可该怎生是好?你若是丁忧在家,怕是官位都保不住了。” 王大老爷叹气,“是啊,所以父亲一定要平安无事。” 王大太太直摇头,“爹的身子这些年一直都不好,全靠吃药保着,哪里能长久?可还有别的法子?你不是说这次上峰准假,也是看了程家的面子,程家可有办法保住你的位子?” 王大老爷突然眼光一亮:“对,程家,我让程长清帮我挪一挪,我做了十几年的知县,该是升两级了。” 王大太太犹豫地说道:“这能行吗?程家跟二房结的亲,怕不是真心为我们打算。再说,若是要守孝,程家也是没办法的。” “这都怪谁?若是老三娶了程家姑娘,程长清便是正经的儿女亲家,这点小事算得什么?如今隔了一层,哪里还好办事?不过,让二房跟程长清去信,帮我活动一下,如是升到知府,到时跟朝廷夺情,守百日便可。” 王大太太看着王大老爷满脸的狰狞,吓得直打哆嗦。在外面当了这么多年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对待自己父亲和亲兄弟,连她个外姓人听了都心寒。 王大老爷可不管王大太太怎么想,他匆忙忙去了二房。 王二老爷听了王大老爷的话,狠命一拍桌子,震得茶碗都纷纷落到地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到这响声,立刻又小厮飞奔过去跟王值舟报信。等王值舟躲在屋角的时候,便听到他老爹咆哮的声音,“我是个粗人,写不来字,大哥有什么主意,尽管自己写了信跟程家说。大哥一回来就搅得家里天翻地覆,又气得爹昏过去好几次,家里一直安安静静,你一回来便家宅不宁,这么大的本事,想必这点子小事肯定能做了。” 王值舟额头冒汗,老爹你能不能说个靠谱的理由。他竖起耳朵,听王大老爷怎么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