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箻也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相反的,还带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尊重。 似乎没别的选择了:“请带路吧。” “许小姐,这边请。” 两个西装男,一前一后,领着许箻往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都是练家子。 许箻从他们的脚步声中判断出来,他们的脚步很沉稳,安静,一听就知道是受过训练的,他们走路的姿势也说明了这点,这两人绝不是普通的保镖。 而他们领路的方式也很有技巧,一前一后,隔着一定的距离,给予了她一定的空间,不会让她觉得又被冒犯的不适感,可又巧妙地挡去了一切让她可以跑走的机会。 许箻琢磨着,从江城过来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方不可能是韩家,韩家的保镖她见识过的,可不会这么礼貌待人。 那会是谁呢? 推开走廊末端的安全门:“许小姐,请。” 楼梯间外,是一个圆弧形小阳台。此刻,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背对着许箻,只是看了一眼,即使是背影,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感。 空气中有种清淡的味道,像是……檀香。 世界很静。 许箻不语,静待对方开口。 “许女士,你好。” 他转身,与她打了招呼,礼貌而疏远。 “你好。” 许箻也不掩饰自己打量的视线,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遭。 意外的年轻,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穿着不是时下年轻人会选择的黑色中山装,更显得笔挺,衣服上蓝黑色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着,精致而漂亮,黑色的裤子包裹着两条腿,修长笔直。胸前的口袋里,别了一支银色钢笔,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的饰品。 干净而矜贵。 这男人,意外地适合中山装,就像唐溯适合风衣一样。 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浓而漂亮的剑眉,五官硬朗却又不失优雅,深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看着有些眼熟。 可是,这么有记忆点的男人,如果见过,她不可能会忘记的。 “冒昧将许女士请过来,还望见谅。” 他的声音很醇厚,不会难听,相反的却是很好听,像一架大提琴一样。 这句话字面上理解,应该是道歉的意思。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这话给许箻听起来的感觉,没有道歉的味道在里面,反而是有种:本大爷肯见你一面,那是你的荣幸。 这是个高傲惯了的家伙。 “我还要上课,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许箻懒得跟他打哑谜,看得出来对方对她并无恶意。 他的手指在阳台上的铁扶杆上,轻轻的扣动着,许箻这才注意到,那生了绣的贴扶竿上,还扑了一条白色的手帕。 “那我们就来谈谈你那位同屋的住客。” 唐溯? 许箻一怔,心里的弦儿绷紧了一些,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警惕。 “哦,你别误会。”他看出了她的防备,漂亮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他的近况而已。” “他很好。” 许箻可不信他这套说辞,如果是关心,那直接去找唐溯就行,何必还绕了这么一圈来从她这边入手。 “女士,请别对我有敌意。”他如是说着,可那语气分明就是丝毫也没将许箻的防备与敌意看在眼里:“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因为爱。” 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许箻倏地就瞪大了眼睛:“爱?” 虽然说她觉得爱这个字,从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有些天方夜谭;也觉得,爱这个字,放在唐溯身上,有点如梦似幻。但看他说得那么的认真诚恳而自然,顿时让她的小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浅笑着,又说了一遍:“看来许女士还不知道,你的那位同屋住客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唐溯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倨傲,人际关系差,喜欢吃鱼,讨厌猫…… 他沉沉一笑:“那可是一只危险而迷人的小怪物。” “唐溯不是怪物。”许箻想都不想地斥回他的说法:“你别这样说他。” 许箻的驳斥让他深棕色的眼里注入了一丝玩味:“那是因为你不懂他。” 许箻眉头拧了起来,不知是对他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口气不太舒服,还是被他释放出来的那种对唐溯一切了如指掌的感觉个膈应到了,口气也有些冲了起来:“说得好像就你懂他一样。” “当然,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懂他的人了。”他毫不迟疑地接话:“我懂他,就如他懂我一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