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映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顾,谢执已经离去 身旁守着的是侍女滟滟。 她撑着软榻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身衣裳,依旧是鹅黄的宫装,只是细看之下与刚才被谢执毁掉的那件略有不同。 她扶额轻叹,问道:“我睡了多久?” 滟滟垂目:“郡主睡了半个时辰。” 她又问:“谢侯走了多久?” 滟滟目光微动:“一刻钟左右。” 她悄悄瞥了闻映一眼,想起了谢侯守在软榻前的模样,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瞧着,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离开。 闻映发了会呆,却不欲多问,继续道:“方才可有人来过?” “谢侯爷刚走,皇后娘娘身边的小福子就来了一趟,说是皇后娘娘担忧郡主安危……让他前来寻一寻。” 闻映嘴角扬起一抹极冷极淡的笑,轻声道:“担心我吗?” “你如何说的。” “奴婢只说郡主喝多了酒,又吹了风,头疼不已,在殿内安歇。” “宫宴可曾结束了?” “还未,不过快了,方才听前面的人说,陛下已经拉着淑妃离开了,只留着皇后娘娘招待众人。估摸着歌舞毕便该散了。” “罢了,去跟娘娘告个罪,我们便也回府吧。” 滟滟自是应下。 待她走后,抱厦内一静,闻映身上的酸痛还未散去,她走到铜镜前,轻轻拉开领口,青青紫紫的痕迹斑驳密布。 镜中美人的眉眼间却带着欢爱后的春意。 注视了镜中人良久,她才缓缓转身离去。 秦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闻映被特赦在宫中可乘软轿,一直到宫门口才堪堪停下。 滟滟扶着她上马车。 一坐进去,却被一双手蒙住了眼。 她一惊,复又放松下来。 “太子殿下。” “阿映!说好了要叫我什么?” 闻映微微一笑,“阿曜。” 那双手这才松开,转而在她旁边坐下。 “阿映怎地去了这么久,害得我在这马车上等了许久!” 闻映笑着耐心解释:“我方才老毛病犯了,在重华殿躺了会儿。” 闻曜却不应,只幽幽道:“是吗?” 闻映心里一紧,反问道:“什么?” 闻曜却突然笑开:“没什么!”随即又攀上她的脖子,伏在她耳边道:“阿映可大好了?” 闻映轻蹙眉头,无奈地拉下他的手臂,“太子殿下!” 顿了顿,又放缓语气:“阿曜这样出来,陛下和娘娘可知道?就不怕被抓住吗?” 闻曜不以为然地笑:“他们都有各自的事要忙。至少今夜没空管我。” 闻映一顿,今日宫宴本就是淑妃生辰宴,陛下此时恐怕在忙着和佳人同乐,至于皇后娘娘,这宫宴是她一人操持,更是无暇分身。 又看向正望着她发呆的闻曜,只觉得一是分不清他是玲珑剔透,还是真的不以为意。 闻曜却突然脸色泛红,扭扭捏捏地望着她。 闻映好奇:“这是怎么了?” 闻曜红着脸吞吞吐吐道:“阿映这般...这般看着我做甚?” 闻映一堵,愣是没回答上来。 见他这样又不免觉得好笑。便伸手去揉揉他的发顶。 闻曜又红着脸道:“我可是当朝太子,若是旁人早就被罚了,可是阿映这样,我不罚。” 闻映又多揉了几把,眯着眼睛道:“既是这样,那就多谢殿下厚爱了。” 闻曜谦逊:“哪里哪里。” 刚才被谢执狠狠折腾了一番,闻映本就劳累至极,又同闻曜周旋了一阵,只觉得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得要垂下。 于是匆匆招呼闻曜几声,嘱咐他快些回宫,便靠在枕上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早上。 听到闻曜安全无恙回宫后便心下稍安。 滟滟进来服侍她梳洗。 “郡主,今日可还要去护国寺?” “嗯,耽误不得。” 坐到铜镜前,闻映却觉得自己的脸怪怪的,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心下正疑惑。 却听见滟滟惊诧道:“呀!郡主的唇怎地如此肿了。” ———— 我们也是正正经经走剧情的哈! 求珠珠呜呜呜(打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