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捏着他的手一连放了两根儿胖胖的红薯进去,元阿笙错愕。“这是你爹爹种的?” “嗯,爹爹种的。” “爹爹有好多好东西窝。” 元阿笙蓦然一笑,他捏捏小孩的鼻尖。“你怎的知道是好东西。” “爹爹说的。” “那你可知,这个东西叫什么?” “爹爹说是薯薯。” “那只有这么一点儿嘛?” “嗯,一点点。” “爹爹说花花不好看,下次不种了。” “那这个……”元阿笙扬了扬手中的红薯,“不种了的话,这个怎么办?” 只看花,不看根的吗? “我找到的!”顾棋安挺了挺小肚子,眼睛发亮,“爹爹说给我。” 此时,不知何时坐在元阿笙身边的顾恪决出声:“棋安的外祖家行商,去过许多地方,有稀奇的东西就带回来给棋安的娘开店。” “老二在鸿胪寺,与外邦的人接触频了些。夫妻俩兴趣相投,尽是喜欢这些稀奇东西。” “原来如此。” 看来不是大燕本土产的东西。 元阿笙揉了揉崽崽的脸,“那你告诉哥哥,你们那边还有这个薯薯吗?哥哥买。” “阿笙若是喜欢,我去看看。” 元阿笙忽然直直看着顾恪决。“顾老头。” 顾恪决一噎。 “阿笙。” “我该叫你顾云霁还是顾恪决?” 顾恪决语调悠然。“随你喜欢。” “你自己没事儿做,大白天的跟我们这些闲人凑在一块?” 元阿笙以前只是跟顾云霁熟悉。忽然知道顾云霁与顾恪决是同一个人,他忽然有一种割裂感。 短时间内他还是消化不了。 顾恪决凝眸。目光似夜雾,将元阿笙全然笼罩。 他瞳孔颜色本就略深,一动不动看着人的时候就像暗夜里的狼锁定了目标。寒得人脖颈发麻,动弹不得。 以前当社畜当习惯了,别人一强势,元阿笙就容易怂。何况是对着顾恪决这只老狐狸。 元阿笙艰涩的咽了咽口水,视线飘忽起来。 刚刚与顾恪决说话的是刚刚的他,不是现在的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顾恪决压下眼睫,抿紧的唇莫名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 元阿笙:他刚刚说话有那么重? “哥哥,你要去嘛?”顾棋安摇了摇元阿笙的手,将他的注意力扯回到自己身上。 “去。” “不过我要是把你家那些拿完了,你爹爹骂我怎么办?” 顾恪决:“他不敢。” 顾棋安看了一眼顾恪决,然后郑重点点头。“大伯说不敢。”爹爹就肯定不敢。 元阿笙扫了一眼顾恪决。“以前没见你们俩凑一块。” 不然奶娃娃这大伯一喊,他准是知道顾恪决身份了。 元阿笙看了看灶孔里的火,扬了扬手里的红薯。“棋安,你吃过这个没有?” “没,爹爹说有毒。” 也是,也不是人人有勇气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我把这个放火里,可以吗?” “给哥哥的。” “咱们烤一烤,看能不能吃。” 灶台上,阿饼忙碌,阿团被占了位置,只好跟豆儿一起洗菜。 奶娃娃带过来的红薯匀称,巴掌长,刚好适合用来烤着吃。元阿笙将红薯埋入泛红的木炭灰中,继续烧他的火。 午饭过后,元阿笙怕烧成炭,肚子还饱着就将其掏出来。 “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