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市,马戏区,一处偏老旧的住宅,走廊横列,天光橙黄,年轻的女房东在自家门口摇着扇子吹风。 作家在合租的房子里飞快地敲击键盘。 “她娇羞一笑……” “快追!在前面!” “缓缓地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 “给老子站住!” “烛光下,她的胴体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细幼,她主动靠近……”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的喘气声紧跟着在房间响起。被卡了肉的作家吓了一大跳,回头,合租室友小白捂着滴血的胳膊,背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血染红了,痛苦而紧张地沿着墙根滑下,伸脚踢上了房门。 作家匆匆保存了晚上要更新的文,合上电脑,魂飞魄散地看着他。 他战战兢兢地问:“你怎么了?不是出去采风吗?你……你别把血全蹭我墙纸上,你……是不是惹着什么人了?那你回家干嘛呀?你应该去警察局呀?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你……” 小白咬着牙,失血过多,脸色已经煞白。 小白使劲把地上的棒球棒踢给他:“快出去!要是有人追过来,就说没见过我!” 作家说:“小夏不是在外面吗?” 小夏是他们的女房东。 小白恨铁不成钢:“快去!” 推脱间,那群人已经追上楼来了,女房东心疾手快,小白一进门,她马上朝地上哗啦啦泼了几桶水,走廊、楼梯都湿嗒嗒的,小白斑斑点点的血迹立刻化于无形。 她继续假装无事发生,笑眯眯地摇扇子。这一片虽然交通便利,但的确算是比较老的房子,过几年估计就要拆了,最高的楼不过四五层,各种户型之间还有走廊,搭着油帆布的雨棚,许多大学生来这边取景拍照。 楼下那个人凶神恶煞的,又吼又叫,追着小白进来了,没料到里头林林立立,一时跟丢了。转了几圈,看见这一块的地是湿的,两人已经走到了女房东面前。 好高两汉子。 左边的黑背心问:“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棒球外套的?” 女房东摇摇头:“没呢,这一片儿都老龄化了,哪个老头穿那么洋气的东西。” 右边的白背心问:“你泼水在地上干嘛?” 女房东说:“我每天都泼,太热了,去暑气呀。” “别家都不泼,就你泼?” 女房东莫名其妙地叫道:“怎么啦!泼水还要约左邻右舍一起呀!我出不起水钱吗?” 她佯装生气:“走走走,别挡着我吹风。” 两个人都巍然不动,黑背心说:“你在这干嘛?” 女房东说:“这是我家!我住这。” 黑背心说:“你一个人?” “怎么?”她朝他眨眨眼:“你不想让我一个人?” 黑背心恼羞成怒:“让开,我进你家,找个人!” 女房东恼了:“什么毛病?!当我不存在?我都说没看见了!你找你的人,我泼我的水,你要是敢进我家,就是私闯民宅!” 黑背心说:“你爱咋说咋说吧。” 说着,就要伸手打开门,这门是老房区,都是熟住户,老人多,加上她小气,一直没换高级锁,真要鼓捣,两下就开了,一开,里面就滴着小白的血。 女房东跳起来拦在他们面前:“你们再不走!我喊人了!” 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却是颇为英武的,白背心反应快,立马来掩她的嘴,将她胳膊一扭,两个人像是要绑了她,强行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