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余非愣了愣,双眉拧在一起,“不用。” 这种不自在似乎又是烦躁,源自于刚才老妈那劈头盖脸的电话,也来源于魏秋岁现在这个奇妙的态度。 好在魏秋岁也没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在小巷里最后扫了几眼,说道:“下午我去局里一趟,晚上八点这里见,在此之前不要随意乱走,遇见我们局里的看见你鬼鬼祟祟的,估计立马就拎你回局里了。” 余非点点头。 魏秋岁的目光此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和先前的冷淡坚毅不同,他的双眼微微眯着,薄唇呼出一口白气,问了句:“真没有门禁?” 余非顿时被这句欠扁的话给弄得气笑了:“操,有门禁你送我回去?” 魏秋岁垂着眼勾了勾嘴,对他挥挥手告别。 余非在他转身的时候恍惚间听见了一句:“哪次没送过。” …… 一个下午,余非几次想从这里爬入看看现场,都因为那边严实的警力不得动弹。 他索性就不考虑这件事了。 他看了眼手机,离晚上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 但凡人闲下来,脑中总会被先前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占据起来。 他不想在没有定论之前去思考任何刘友霖的事,方才告诉魏秋岁自己远远看见刘友霖尸体时候的“怪异感”,其实用另一种方式去思考,就也大致可以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就是“陌生”。 他走时的衣服裤子和鞋子,和他相似的身形,但这种“陌生”感,还是会如影随形。 余非晃了晃脑袋,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撇开刘友霖之后,他的脑海中就剩下了另一个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和人。 魏秋岁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显然没有告诉自己,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和他们俩都有交集的朋友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如果白津二中没有发生这件命案,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碰见魏秋岁呢。 或者说,往后的所有时间都没有交集了。 他们刑警也不管交通,不管民事纠纷,他打个架酒个驾都不可能和魏秋岁打交道了,为什么老天还特地要告诉他,魏秋岁回来了呢。 而且偏偏是白津二中…… 余非侧转过头,下巴抵着肩膀,又转眼看了看这所学校。 …… 余非从前很佩服魏秋岁的一点就是他的准时,甚至让他觉得,这种准时已经无限趋近于一个强迫症的状态。 魏秋岁说八点就八点,决不给你超过一分钟。 于是久而久之余非也在这种等待状态里找到了乐趣,哪怕三年后的今天,他也拿着手机掐着秒表,听见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心里舒爽地叹了口气。 魏秋岁手中提着一小袋包子,在路灯下看不分明表情,只是给余非递了过去。 余非却在黑暗里瞬间两眼放光,接过来闻了闻,他最喜欢的肉包和麻辣豆腐包,马上迫不及待打开了一个袋子。 魏秋岁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双手交叉向前倾身,手肘抵住自己的膝盖:“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我真烦你们警察这么逼逼叨叨的,演电视剧呢?”余非马上打断他,嘴里一口半个包子,这会塞得满满当当还非要身坚志残地说话,一点也不照顾听的人的感受,“好消息和坏消息我都得听,没区别。” 魏秋岁张了张嘴:“因为我不知道对你而言什么算好……” “你吃饭了吗?”余非忽然问。 “……”魏秋岁被打断了话头,有点无奈地掐了一下眉心,“吃了,你……” “吃了什么?”余非继续问。 “……局里的食堂,你……”魏秋岁转眼皱着眉头看他,“你别紧张,也别打断我说话了。” 余非垂眼吃着包子,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下午出了初检结果,你感觉得对,这人的dna各项指标比对结果重合不大,那么现在这个案件就有一个新思路了。很可能,这人并不是刘友霖。”魏秋岁感觉到余非咀嚼包子的声音顿了顿,他转眼看着余非,看见他捧着包子目光看着前方,继续道,“如果这具尸体不是刘友霖的,犯罪嫌疑人为了混淆视听伪装尸体,那么很可能刘友霖还没有死。” 一句话惊醒了余非,他含着包子差点没喷出来:“我靠!!咳咳咳——” 他说完这句话,马上急喘了口气,然后大力咳嗽起来。m.Lz1915.cOm